我起身披了外袍、趿了拖鞋蹑手蹑脚走到跟前,却不妨他突然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肩,吓得我惊声尖叫,胤誐忙不迭捂住我的嘴,“你想让外间的丫头都听见?”我睁大眼不住点头,嘴里唔唔作声,想让他放手。只听外间有了响动,春儿高声问:“格格,怎么了?”说着就要进来。
胤誐憋住笑,正声道:“没事,你主子作梦受惊,如今好了,不用进来。”我一时气结,张口欲咬,胤誐忙松开手,“敢情你是狗投胎呢,难怪对丑丑比对丈夫还好。”
才欲骂他,胤誐止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喷濞,“快,给我拿纸来,早上乍乍起来还真冷。”
以为他又说谎诓我,谁知细听之下话声里果然带了鼻音,忙转身往妆台上取了一摞细纸,忍不住嗔道:“可是自作孽不可活,放着好好的屋子不睡,偏来我这儿挤这小床,连日辛苦也就罢了,再休息不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生病。”
胤誐才要说话,却又引得一串喷濞,我起身帮他披上外袍,“你若使苦肉计,真病了,我可不管你,让人送你回府省心。”说着起身出屋吩咐春儿让人去准备热水,又交待膳房煮姜汤、熬白粥给他驱寒。
春儿抿着嘴笑,小声对我耳语,“格格到底想通了,奴婢看着格格这些日子冷落十爷也够了,十爷素来待格格不薄,如今对十爷好岂不就是对自己好……”她还要说,我嗔她一眼,“什么时候养的这多嘴的毛病,还不快去让人准备。”
春儿笑着跑开了,我敛了敛神,不是不明白胤誐历年来的心思,虽然不能敞开心胸接纳他,可也为他这数年的深情所动。也罢也罢,幸福不为他人,但为自己,自己幸福了,关心爱护自己的人也幸福了。既然希望的圆满如东流水一般不能把握,除了珍惜眼前的真心,我还能做什么?胤禛,我们都把彼此埋在心底吧,此刻我只希望你过得好,我们过得都好。
转身回屋,胤誐还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眉心微蹩着,脸色有些潮红,果然是生病了,我轻轻走到跟前,帮他拉高被子。
“宝儿”胤誐抓住我的手,有些动容,眼底虽然还有红血丝,目光却莹莹闪动。下意识用另一只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幸好没烧。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一会儿喝碗白粥休息会儿去泡泡,驱驱寒气。”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忙着说话,又欲起身帮他拿衣服。
胤誐一把将我拉近身,“奴才们笨手笨脚的,一会儿你伺候我吧。”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浓重的鼻音让人听着心里添堵。我不觉红了脸,挣脱开他的束缚,低垂着头几步走回自己床边,“没休息好,我还得睡个回笼觉,我不惯伺候人,你还是让你的奴才们服侍吧。”
听他似乎极轻极快的一叹,复又笑,“就知道你懒散惯了,真让你伺候不知最后变成谁伺候谁。得,你睡吧,我自个儿起来就成。”说着自己起身,想是动作大了,忍不住一阵咳嗽,想是怕打扰我,又强憋住,悉悉索索一阵,听他轻掩上门出去了。
我在被窝里辗转,反来复去折腾,既担心他的身体,又怕更亲密的接触。真可笑,新婚之夜后反而害怕面对他的满腔柔情与热切期盼。
再怎么睡也睡不着,我掀开被子,披了外衣,坐在镜台前发呆,外头静静的没一点动静,想是他出去又吩咐丫头们不许打扰。哎~思来想去,总是没有了局,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让时间来解决一切吧,相信只有时间才能让我们或忘动、或沉淀、或亲密、或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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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了还剩下个尾巴,本来打算今早来单位写完更新的,谁知忘了带钥匙,等到差不多10点有同事来了才打开门,因此今天更新晚了,对不起各位亲!
宝儿在努力尝试着和十好好相处,他们两人需要点时间磨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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