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
“这是一个新设计，主要用于女性运动时的自我保护，是为以后商业用途准备的，先试着给你姐做了一些，准备给她试穿，没想到让你先用上了。”
田晓霞撇了撇嘴，“你自己做的？”
“嗯，学着做了几个样品，毕竟，只有用过才能收集些数据，这个设计要求布料有一定的弹性，不太好找，做的不多。”
“瞧你那小气样儿，我又不多要，每样给我留两个，要和刚才一样大的那种。”
少平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到田晓霞举起的拳头，也就忍了。
没想到的是，她突然又冒出一句：
“什么时候学的本事？听说连首饰都会做。”
……
女人之间，果然没有秘密。
想来，田润叶也该知道了吧。
发源于白于山的黄原河，显然比原西河要大得多，比东拉河更是不知道大多少，水流自然更是湍急。
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身处其中，不动都会被带着走。
“减少身体动作，维持漂浮即可，感受水流，用全部的感觉，去感受水流，想象自己是一只鸟儿，正乘着升腾气流滑翔。”
少平像游鱼一般，伴随在晓霞左右，时不时还制造新的暗流去冲击晓霞身体，模仿浪涌。
“人家累死了，两个馅饼早消化完了。”晓霞撒娇道。
“你死了吗？只要还能动，就给我挺住。累是因为你技巧不得法，细心体会水流……高中以后你就没有再练过了吧，气死我了你！”
少平有些气急败坏。
田晓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抓住他的语病，还嘴道：“你死了吗？不还在的么。”
又是一个浪涌冲击了过来。
晓霞到底是基础仍在，机灵的一转，随浪而走，像离心机甩出去的球儿，借势改出浪涌轨迹，脱离了出来。
嘴里却仍在气少平，“没冲着……”
没想到又有一股潜流过来，拽住她的身体向水下而去。
晓霞惶急之间，刚吸一口气就没有了踪影。
大约半分钟，人在十多米外露出水面，愤怒的大喊：“孙少平，你想淹死我啊！”
“有我在，死不了。”
少平在她身边突然冒出，“继续！”
“我累了！”
“累了就浮在水上休息。”
“臭少平，法西斯！”
“继续！”
“我，说，我，累，了……”
“你有导引术在身，不可能！抵触情绪要不得。”
“黄原上又没有大水，我已经很厉害了。”
“谁说没有？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你这还远远不够。”
“我饿了！”
少平见她确实是在闹情绪，没有了办法，只好说道：“再练半个小时，然后上岸休息。”
晓霞见胜利在望，重新鼓起余力。
“感受水流，顺势用力。除了麻雀，你见有哪只鸟儿是只凭扇翅膀飞的？要学会借力。只要不慌，人是能够自己漂浮的，不费力气。感受水流……”
半个小时后，晓霞四仰八叉的瘫倒在河边草地上，鼓鼓的胸脯激烈起伏，啥风度也不顾了。
少平递给她一个水壶，田晓霞刚接过就迫不及待的灌了起来。
“果汁？怎么是甜咸味儿的？”
“准确来说是果蔬汁，加了盐的，可以补充电解质。费了我好大功夫的，不好好练，你对得起我吗？”
“又是新名词。我已经很努力了。”
“没看到！”
“你看，胳膊都粗了。”
……
过了一会儿，晓霞开始讨好。
“你怎么总逼着我练游泳啊？”
少平看向湍流不息的黄原河水，慢慢说道：“黄原河发源于白于山脉，丛靖边县的周山开始，沿途汇集溪流，最后后流入几百里外的黄河。”
“这条全长三百公里的河，在黄原上，算不得大河。在南边的平原上，河流纵横，水网密布，还有更多、更大的大河……”
说到这里，话语一转，开始说起晓霞就业的事。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虽然在师范上学，但你不像你姐，你是不会甘心去中学教书的。那么，你未来的人生理想是做什么呢？”
晓霞赶忙表态：“联合会，我去联合会，从武叔叔那边入职，很容易的……”
“呵呵……以你不安分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还正义感超强，结合起来，未来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来，即使身在联合会，也是一样。何况，联合会有人替你运作，一闲下来，你说不定还会想些别的幺蛾子……”
“……但，这个社会远没有那么的安全，至少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安全，一旦陷入无法想象的困境，那时你就会发现，你所能依靠的，唯有这副身体……所以，陆上、水上的本事都要学一些，最起码，能熬到我赶去救你才行……”
“理由有些牵强！”
“那你说为什么？你是了解我的，我从不做无谓的事。”
“我能想到还问你？整天神神道道的，不看年龄看做事，你都快赶上我爸了。”
……
少平：“说一点题外的吧。接下来在联合会，你觉得自己先做些什么？”
“楼上宾馆卫生要抓一下。”
“还有呢？”
“还没想到。”
少平：“你觉得，当他们中有部分人先挣到了钱，会做什么？”
田晓霞：“娶媳妇儿？”
“聪明，虽不中也不远了。你现在不合适插手他们内部的运作，更费劲儿不说，也不一定有更好的效果，更可况，那还是史强的事。所以，抓会员生活是个好的切入口，饱暖思那个啥，娶婆姨的，叫家里婆姨来的，宾馆里马上就会出现家眷的问题，拉家带口的人，不合适再跟光棍们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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