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走到了建筑门口，回身看斯凯一动不动，便问道：“你怎么了？不进来吗？”
斯凯对他摆摆手，望着天空喃喃道：“你先进去吧！”
姜先生得到回答，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身跟着酒红进入那残破不堪的建筑中去。
斯凯看着天，慢慢歪下脑袋。轻笑一声：“麻烦了……”，虽然意料到了自己还是会被那些神国存在盯上，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天空之中，那云雾分开，背生洁白双翼的完美之人站在半空中，双翼展开，他也不掩藏自己了，就和斯凯对视着。
前者乃是主神，只要他相见的，主神之眼又有什么时间不到的呢？毕竟神之眼，可不仅仅是肉眼或电子眼，而是真正关注了神之精华科技的眼睛，让神可以在南极看到北极的企鹅，让他们在东方，看到西方明星的内衣内部。
后者，虽然没有了堕天使之身，也没有了堪比神之身的zero身躯，但是现在充斥了体内的β因子，却也还是足以将他的视力强化到只需要集中注意力就能看到数千米乃至万米之外的人脸的。
接住这个β因子强化出来的视力，那无论从哪个角度，从哪方面看都是完美无比的男人，完全展现在斯凯的眼前。
而斯凯，也认出他了。
“主神，元。”斯凯认出了他，也在一瞬间，关于他的一切记忆，都在脑中闪烁而过。下一秒，在斯凯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闪过之后，主神元消失了，宛若从未存在过一般。
斯凯低头，思索着。“为什么他会出现？什么意思？”
主神元，算是非常复杂难料的一个主神。他是最完美的神，却又也是最完美的天使。
他出生时，是神明。因为他追求完美，所以在天使技术成熟之后，他将自身改造成了半神半天使，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神国异技术。
也因为如此，在天使之战中，没人能够确定他是站在哪个阵营的，也没人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只是单纯一人一个阵营。
但是斯凯对他可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十二堕天使里，有一位就死在他主神元的手里。所以斯凯对他，很没有好感，甚至于，只有力量足够，他也不介意随时杀了这位主神元。
但是现在，他太弱小了，根本不足以与其对抗。而主神元，却有着绝对的实力瞬间秒杀现在的斯凯。
而主神元已经发现了他，可能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他。斯凯甚至推测，很有可能自己忽然灵魂转移了身躯，就是他的杰作。
而如果不是自己的意识极不稳定，总是忽然浑噩，又忽然清醒的，恐怕现在都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在主神元的掌控中。
因为人类灵魂部分的限制，这让斯凯的精神很不稳定。让他长期保持于人类愚笨状态，难得才会忽然清醒。
不过斯凯倒是并不觉得这个状态很麻烦，毕竟，他一向不喜欢做看起来很聪明的人。
因为大愚若智不可怕，大智若愚才可怕。一个看似聪明的人，把自己表现成聪明人的人，往往很有可能实际并不聪明。并且还会因为人人都夸他聪明，而变得沾沾自喜自大，让自己在一大堆的夸奖赞美中，从原本的聪明人，变成真蠢货。
所以这样的人并不可怕。
而长时间保持愚笨姿态，让人小看他，实际却是聪明无比的人，才可怕，也最不可预料。
比如，身边老老实实的孩子，某天忽然发生一件大事，结果发觉原本老实傻蠢笨的货，竟然思路清晰，分分钟就找到了解决麻烦的办法。并且，还把一个办法，变成实际行动与成功。
又比如那种其貌不扬，满脑子奇思妙想，谈论着未来可以成功的道路。当人们觉得他不聪明，不够靠谱之后，某天忽然发现，他竟然成功了，并且一举获得碾压自己数百倍的资格。
斯凯，他就是这样的人，他也喜欢当这样的人。
平时表现蠢一点，只为了关键时候坑人。当然，他乐意当，但其实也是无奈的，因为自己现在的灵魂之中主要为人类部分。
因为这部分的限制，所以他无法让自己发挥出足够的智能。
不过毕竟他曾经也是主神一个级别的存在，所以，在记忆的冲击之下，他任然会忽然间就被刷新思维，而发现一些之前自己怎么都发现不了的情况。
所以，他是最容易被控制，最容易被利用，同时也是最容易变蠢的。
但因为忽然之间的敏感和聪明，他也是最不容易掌控的。
换句话来说，在主神们的博弈之中，可能天使与堕天使，根本只是棋子，其中强弱与否，根本无伤大雅。因为主神们在意的从来不是他们的母星，在意的，而是一些只有神才能理解的东西。
他们说不定，随时就可以杀死斯凯。
但他们不会那么做，因为愚蠢而强大的人，是可以利用，能够发挥出很大作用的。所以他们不会杀死很好利用，又很强大的人。
可斯凯这个愚蠢的货，同时却又具备着相当的智慧，这种忽然之间出现，又会转瞬即逝的智慧，让他变得难以掌控。
愚蠢而强大的人，间歇性高灵智症。让斯凯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是利用起来，不定时抽风，可能会坏事。而不利用，直接灭了，又太可惜。
作为这样的存在，斯凯自己也能理解，为什么主神元会控制住自己的部分意识。只是他想不明白，主神元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不通，因为忽然间的顿悟清醒，仅仅是让他发现了主神元罢了。
望着前面门口停着几辆越野车，看似残破不堪，随时可能崩塌的建筑。他想着在那建筑里的南宫灵和酒红，单凭她们，应该就足以应付现在的困境了吧！
毕竟回到基地的路上，仅仅只有二次变异丧尸碍事而已。
那么自己作为已经暴露的人，是时候再次消失了。虽然，他对于那个基地还有一些想法，想要在里面搅弄搅弄风云。
但是既然现在已经到了神国层次的存在盯上了自己的程度，那么一切凡人间的东西，对他来说就都不重要了。
猛然转身，他身上的银色雾气状态的β因子散发，包裹着他。
当这些银色散去，他已经是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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