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老的惊讶，张力并不感觉诧异，只是说道：“我们这些人都在刚才被主人强制收为了手下，并且只能听从命令。”
长老身体顿时剧烈地晃动一下：“什么！”
“我们这些人在刚才被主人强制收为手下——”张力说道。
长老急冲冲打断张力的话，叫道：“这怎么可能？他用了什么方法？为什么他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
张力张了张口，想要吐露一些叶昭的秘密出来，然而嘴巴张了张，最后却仅仅像是一条鱼一样无声无息张嘴合嘴。
他根本说不出来叶昭的秘密，非但如此，因为他想要吐露秘密这一思想，顿时就被亡灵戒指察觉，被进行了强制洗脑。
神色茫然了一下之后，张力对于主人的忠诚越发坚定、不可动摇起来。
见到张力这古怪的模样，长老顿时明白了什么，抬起头来开口叫道：“王跃！有本事你来杀了我，对付这些人干什么？”
“然而还是有用的……”叶昭的意念不急不缓地传入长老的心中，“比如说，如果你不死或者没有你特意提醒，那么神灵一般意义上不会迅速行动的。你是整个神山上，唯一有资格觐见神灵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正见过神灵的人。”
“神能虽然在被我窃取，但是神灵本身也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你还活着，并且没有返回神山对他回报我的实力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那么神灵极有可能不会从那件事情中抽身出来对付我……”
“是这样没错吧？”
长老痛苦地闭上眼睛：“谁出卖了这些？”
忽然若有所觉地看向张力，也未必是一定有人出卖了这些情报，其余的神山使者明显是无力对抗王跃，这些情报对于王跃来说根本是可以随意取用。
“我可以问一问吗？神灵现在正在忙什么事情？”叶昭的意念再度传来。
长老冷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与此同时，一点记忆悄然冒出心头。
数秒之后，叶昭的意念传来：“原来如此，神灵正在将过去百年的神山积蓄慢慢变为自己的力量……你明明知道它不过是吸纳力量而成为神灵，还对它如此愚忠？”
长老骇然莫名：“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认为我怎么会知道？”叶昭问道。
“难道……难道我的想法……”
叶昭说道：“不仅仅是你的想法，你的记忆，你的思考，只要我想要知道，你根本都毫无所觉，也同样无力反抗。因为对比我的精神力量，你的精神力量实在是太弱了。”
长老默不作声，口中牙齿直接朝着自己舌头咬去。
神灵啊，我的神灵啊，我的主啊……这一生我侍奉您，是我的荣幸和光荣。
但是我如今会泄露您的秘密。
请允许我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自我了断。为了保守这些秘密，为了让您更快的明白过来，邪恶的魔鬼已经诞生，现在这是唯一的道路，也是唯一的办法。
我的主啊，我的神灵啊……神灵如我所见，见我心中至诚，至诚信徒见神灵。神灵是万事万物之父母，是万物万事之根基。世人待神灵，应如子女待父母。神灵有命，世人虽万死而不应辞……
心中默默念诵着尚未编撰好的经文教义，长老用力咬了下去。
然而，牙齿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体已经失控了。
牙齿触碰到舌头，但是就在发力的一瞬间，却是完全没有了继续发力的劲头。
“咬舌自尽？这需要一定的运气吧？”叶昭说道，“不是每一个咬舌头的人都会痛快死去，很多时候是痛苦的死去活来，然后也死不成。”
这股意念传递到长老的心中，长老恍若未闻，浑身的神能微微躁动——他要控制着神能冲破内脏，到那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
然而，神能也失控了。
长老根本无力完成下一步的举动，就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带到了一处奇妙的世界。
一个人背对着他站立，也不转回身来：“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寻死？”
长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何必要故意说这样的话？”
那个人瞬间消失，随后一只手掌按在了长老的肩膀上：“所以我希望你活着。你如果死了的话，我会面对很大的麻烦。”
“麻烦？”长老索性也豁出去，“等我死了，神灵察觉到异常，那就是你的死亡之日！王跃，你这个邪恶之源！这个恶魔魔鬼！”
“真是好。”
叶昭淡淡说道：“执着于正义与邪恶，这种感觉肯定不错吧？但若是我说，我并不是邪恶，你会怎么想？”
长老嗤笑一声，显然对这个说法感觉十分可笑。
“神灵将一切都归为己有，我只不过是动了一些很少的东西，就被可笑的理由归为邪恶。”叶昭淡淡说道，“曾经这个世界上没有神灵……只有人类，那时候正义与邪恶的划分可是比现在更加复杂。你们这样不动脑的划分，还真是简单粗暴。”
长老对这种说法更加不以为然——这种话简直是编造。
很久以前的事情谁知道？王跃这个恶魔不过是编造蛊惑人心的话而已。
“罢了，看来一时之间我也很难说服你。”叶昭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费劲了。”
心念一动，无数黑色锁链将长老的精神体捆绑在一起，然后迈步向外走去，只留给长老一个背影。
长老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然而一开始似乎还记得清楚，很快就忘记了，再往后，就只记住这么一件事，有关于这个人的形象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就在这道背影要离开这个精神世界之时，忽然回头问道：“险些忘了问一个最重要的事情，一般来说，这个时间会持续多长时间？”
长老瞪大了眼睛，迅速让自己的头脑放空，不敢去想任何和神灵有关的事情。
那个人却是淡淡一笑：“原来如此，两年啊。多谢你的情报，两年时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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