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妈咪去过海边多次,所以很熟悉海风带着咸腥的味道。
被男人扛在肩上,走出飞机降落的平坦的地方,就是一条崎岖的山路。
冰淇淋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没多久,他被放下,听到汽车的鸣笛的声音,男人冲同伴吼一句:“他们在那!”
三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小男孩,从树林里走上马路,上了车。
车里只有一个司机,一直看守冰淇淋的男人问那个司机:“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早一个小时。”
“你手怎么了?”
“妈的!萧家二小姐那个B货咬的,见我们要转移她,撒泼,身体被注射了东西饿了一天一夜了,还那么有劲儿咬人,来了这岛上我就把她吊起来了!”司机骂骂咧咧开车。
车在公路上行驶,不一会儿停在很偏僻的一处看似废宅前。
冰淇淋又被扛下去,进了木门,那司机领路,却发现这房子别有洞天,后面很长。
他被扛进地下室,好多到铁门,里头的灯很亮,他一进去就看见空中吊着一个人!
是个女的,头发遮住脸,像是死了一样。
冰淇淋被安放在椅子上,捆着,不一会儿铁门打开,进来一个又高又凶的男人,端着一碗糊糊,强行给冰淇淋灌下,一边灌一边骂:“顾老说现在不能死,你给我吃,要你死的时候我一手就能掐死你!”
冰淇淋无声地流着眼泪,糊糊是米粥,他尝出来了,为了等到爸爸来救他,他忍着吃下,不能先生病。
空中的女人发出哀嚎。
一个男人对那个司机说,“阿明,把这妞放下来吧,她对席先生来说是换取萧家所有一切的无价之宝。”
冰淇淋看着那个女人被放下来,摔在地上,她废了很大劲儿才爬起来。
等她坐起来了,他看见她的脸,和妈咪年纪差不多,不过他不认识。
那女人涣散的目光看过来,久久盯在他脸上,抿着嘴唇不喊痛也不说话。
天亮后,屋子里所有男人出去,这个被绑在椅子里的女人突然对他说话了,“施润是你妈妈?”
唐小夕在萧雪政身边时,自然调查过他的一儿一女,这是什么情况?他儿子被绑来了?
那是不是说明萧雪政现在也成了席城的目标?
冰淇淋望着这个虚弱的女人,点点头:“阿姨你也是被坏人绑来的?”
唐小夕笑。
她看着这个不说话的小孩,莫名想起自己五岁的时候,也是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是好多人看管着她和妈妈,打她,打妈妈,三天的地狱,她哭个不停,她怕的要命,在妈妈的怀里喊着爸爸的名字。
后来……
她听见歹徒讲电话的声音,电话那头爸爸说,要妈妈。
她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人带出去,她就在那个角落里,而患病的妈妈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在快要死的时候,是萧靳林找到了她,把她抱了出去,所以她一辈子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少年怀里那种温柔的温度。
唐小夕抬头,对冰淇淋说:“别怕,他们打你我会想办法护着你,我保护你了!”
冰淇淋大大的眼睛愣了愣,哭出了声音,“阿姨你是好人。”
唐小夕一愣,哈哈一笑,总是阴郁的眼睛里绽放出许多年前那种幼稚的光彩:“小屁孩过来!这里很冷,你把我身上的外套扯下来披上。”
“那你呢?”
“我又不冷!”说完,她就打了个哆嗦。
冰淇淋很不道德地笑了。
洲际酒店八层。
施润带着小冰淇淋在里边的休息室。
外面男人们低沉的交谈声时而杂乱,伴有争吵。
浓烈的烟味几乎要从门缝里钻进来。
天已经亮了,施润看着出来的太阳,肿成核桃般的眼眶里又蓄满泪水,儿子被绑走超过八个小时了。
外面,萧雪政萧靳林和半夜赶过来的四哥遇南哥,以及酒店这片区的警署人员商量了差不多一晚。
施润忍不住心焦,打开门走出去,哭着询问:“查到冰淇淋大概被绑去哪里了吗?”
萧雪政眼角发红地看过来,男人还是昨晚浸过海水的那身黑色西裤衬衫,皱巴巴的包裹着紧绷强悍的身躯,他望着妻子,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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