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被他逼到了墙壁。
屋子随着日落而暗,影影绰绰的,是他晃动的男人气息和男人身躯,他的嗓音低了几分,慢悠悠地,呼吸很近,就在她脸上,“嗫嗫喏喏的,还会不会说话,堵着我的去路你想干嘛?”
阿雅使劲眨眼,“我……”
“挡我路恩?”他盯着她的手臂,雪白细细,刚才环他的腰来了。
“我……”
“不让老子走?”
阿雅点头,摇头,快要窒息,总算说出完整的话:“我想问问你的胳膊,胳膊它怎么样了……”
他面无表情,眼漆灼墨,嗓音低低:“胳膊?手就在这里,你自己不会看啊。”
阿雅瞧着脸侧,他的手臂,衬衫袖裹得干净严实。
耳朵晕热,她哪好意思……
从来也没解过他的纽扣,哪怕是衬衫的袖扣。
静待几秒。
男人收回手臂……
“等等。”猫叫一样的声音。
他不做声,盯着她。
阿雅头不抬,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转身按开墙壁上的开关,一连几次开开关关,总算把床边的灯打开了。
然后双手,很小,两只手圈着他的手腕,把他带了过去。
男人坐下了。
阿雅蹲在他面前,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了留住他这是在做什么了,心脏呼啦啦的就没停歇过,她脸上的温度也水涨船高,手指发颤地去解他的袖扣。
好久才弄开,一点一点卷起来,当阿雅看到那肉色狰狞的伤疤,还有没掉的暗痂,心的某一块,还是疼了。
没有意识,指尖已经寻着疤痕的线条抚了上去,轻轻的,好像这样能缓解疼痛。
能缓解什么痛啊,尽是点火!
男人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沉,不做声地俯瞰着她,小小脸畔,清眸雾眼,浅樱唇角。
他仍想不通,从前那么多女人,镐完一个过段日子不见,能忘一干二净,转眼来了新的,床是照样去,滋味都足。
他一周不见她,半月不见她,一个月不见她,其实也不多记起这么个小丫头。
可一旦见了,就不对劲,难克制,想那事想得不行。
怪了,这么点身子,该有的都没,是看上她哪了总也惦记着?下边跟会自动识别一样,艹。
阿雅可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动,她的心思都在他手肘上,结实均匀的肌理,一条刺眼的伤疤。
“席先生,现在还需要上药吗?”
席城挑眉瞥过去,她柔软的表情,柔软的声音,莫名的心头逆鳞抚顺大半。
要说男人这种动物,顺了毛怎么都行。
“你给我上啊?”
这有什么不行,阿雅道德里认为,从日本受伤时开始到痊愈,本就该是她贴身照顾。
她起身,“那我下楼找大娘拿药。”
男人一臂把她扯了回来,“麻烦。你像刚才一样吹吹,也跟上药差不多。”
阿雅拿眼睛瞧他。
那眼仁儿漆黑,澈澄如泉,写着不是小朋友了,不相信吹吹就能不痛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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