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冯秀峰想要见陈浩霖和庄守瀚？恐怕没那么容易吧！陈浩霖为人低调，很少愿意主动跟政府部门的人员打交道的。如果陈浩霖和庄守瀚两人不打算到舟宁投资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轻易跟冯秀峰见面的。听说柳水市的意向书都是交到浩瀚公司的办公室的。我们舟宁在人家眼里算个鸟啊？人家才懒得鸟我们呢！”听到窦一凡的主动汇报，裴利腾不由得一阵凉笑。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窦一凡一眼，走到电脑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之后，裴利腾顺手掏出一包香烟给窦一凡和石径堂两人各自扔了一根大中华之后才充满嘲弄地解释了起来。
“我通过一个朋友找到了庄守瀚，当面给他递交了意向书。不过情况也不乐观。嗯……腾哥，我想知道当年万家实业到舟宁时的优惠政策，底线到底是什么？”窦一凡掏出打火机给裴利腾点燃了香烟之后才自己点着了香烟。猛地吸了一口香烟之后，窦一凡才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裴利腾目前的情况。
“庄守瀚亲自接了意向书？呵呵……一凡啊，老哥还真是小看你了！庄守瀚开出的条件就是跟万家实业一样的政策优惠？”裴利腾悠悠地吐了一口轻烟，浅浅地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裴利腾才抬眸看着窦一凡认真地反问了一句。
“庄守瀚肯接下意向书是看在我那个朋友的面子上，并不代表什么。要想拿下浩瀚公司，我需要弄清楚几年前万家实业享受的是什么政策倾斜。只有掌握了这一条底线，我才能更好地跟浩瀚公司谈判。”窦一凡淡漠地看了一眼裴利腾，发现这个驻亿州办事处办公室主任还真是不能小觑。
“政策倾斜？万家实业？呵呵，当年万仕筠跟施老大打了声招呼，万家实业就这样进驻了舟宁。万筱良那个呆子，不仅在舟宁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娶了个小他十几二十岁的美娇娘，也就是李烨儒的大女儿。听说那个李家大小姐长得美艳动人，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万筱良那个王八蛋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不过在女人面前可是灵活得很，听说在亿州就养着不止一个女人。呵呵，人家就是命好啊！有着个当省委副书记的伯父，躺在金山银山上了，这辈子是无忧了。”裴利腾笑得很有深意，满脸都是明晃晃的嘲弄。
“李烨儒的大女儿？那不就是李慕……”从裴利腾无心的话语中石径堂却得出了一个令他惊讶得张大嘴巴的信息来。他惊讶地追问，却被窦一凡冷冷地瞪了一眼，愣是硬生生地把下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这么说来，当年万家实业进驻舟宁是没有任何底线的了。那就不好办了！要是浩瀚也提出差不多的要求，那么就算咱们舟宁成功将浩瀚公司拉过去也没有什么利益可图。”窦一凡截住了石径堂脱口而出的话语，对着裴利腾皱紧眉头做出了一个深思头痛状。
“这已经不是政策优惠的问题了！我想老谋深算的陈浩霖还得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跟万家实业竞争的问题。长年垄断舟宁海产养殖的万家实业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浩瀚公司长驱直入地分掉他们的利润吗？这年头什么钱最好赚？政ZF府的钱最好赚！这年头什么行业最暴利？垄断行业最暴利！你想将万家实业从最好赚和最暴利的行业中挤出去，恐怕就得问问万家的人同不同意了。不过，就算万筱良那个呆子同意，万仕筠一家人也不可能同意的吧！呵呵，这才是陈浩霖和庄守瀚两人去舟宁投资最大的忌讳啊！”裴利腾将手中的烟灰往桌上的烟灰缸弹了弹，笑着替窦一凡分析面对着的真实情况。
“万家能够将手伸到舟宁，难道就不会伸到其它城市吗？我托人查了一下，发现柳水市也同样有万家的皮包公司，同样是哪种生意赚钱做哪种的万家公司。如果从这一点来说，浩瀚公司选择柳水市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就算万家没有在柳水市设置分公司，也有别的‘万家千家’的存在。这是天朝特色，任何一家没有后台的公司都必须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我认为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其他城市能够开出的条件，还有咱们舟宁市能够接受的底线。这一点只有腾哥您才能够帮到我的了！”听完裴利腾的分析，窦一凡淡然一笑，坦然地反驳了裴利腾的话。
“呵呵，这些细节上的东西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对了，你也可以到赵佩虹赵副主任那边打听一下，她对这些事情比较有研究。”裴利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窦一凡的问题。不过，他的话题一转，立刻就将走廊另一头办公室的赵佩虹拖入了这个话题当中。
“哦？赵副主任？呵呵，跟女人打交道哪有跟腾哥您打交道来得爽快！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还得拜托腾哥您多打听打听了！不过事情比较急，明天就是星期五，如果没有办法在这两天搞定浩瀚公司的话，估计下个星期的招商引资就很难看了。”窦一凡愣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轻笑了一声，刻意回避了赵佩虹的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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