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人在这边蹲着,一时之间也不好说话,邹婆婆,您和他聊了之后,觉得他此番结交的行为,可是有什么目的?”
邹婆婆摇摇头,“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但是越是这样子,反而是越奇怪。”
就连刘娇兰都惹不住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那奇怪在何处呢?”刘娇兰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跟不上他们的猜测了,之前原本还以为。
这些人都是好人呢,但是自从无声的猜测出来之后,这些事情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越来越严重了,但自己却似乎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一样。对于这些事情丝毫都不知晓。
“你若是真的没有什么目的的结交一个人,你会对他人带着明显的试探的话,难道会察觉不出来?
从小在那个地方长大的人,心思可比我们多得多了。可是他对于我试探的话,却装作听不懂,直接开个玩笑带过去了,若是这都还不足以说明他有其他的目的的话。
那这些断断续续送来的药,就是要我们欠他一个大人情。”
祝无双和祝川都相继有些面色凝重,一时之间反而有些束手无策。
邹婆婆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这个人情,你们要不要认下,或者日后找个时间还了这个人情,便要看你们自己了。
过段时间,到了京城之中,因为你们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有无数的人上前来,希望从你这里获得好处,来个雪中送炭,若你们真的没有守住规矩,亦或是眼界浅薄,这必然令你们感激涕零,或者中了某些人的圈套。
你们可懂?”
祝川的面色有些凝重,他虽然之前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但是军中的汉子大多是直爽,靠的是以实力论英雄。
所以他初次见到这样子的场景,心理有些震惊的不可思议。
这些儿女我诈的事情,他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而已,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遇到过。这下放到自己的身上,他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说他确实是有些心思和想法的,但是一听到邹婆婆和自家阿姐这般说法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比他看到的东西要可怕多了,如今要自己面对,哪里能够招架得住?
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邹婆婆高谈阔论的祝无双,祝川的心理突然升起了浓浓的无力感。
甚至很是担忧,在京城这个尔虞我诈的地方,哪怕还没有踏入京城,就已经有着如此多双眼睛盯着自家阿姐了,那一旦到了京城,是不是还有着无数的波诡云谲。
当时祝无双和邹婆婆讨论的话,祝川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甚至回到了房间之后,整个人都还是忧心忡忡地模样。
本来以为虽然有许多的困难,但是顾君寒肯定是可以护住自己的姐姐的。但是现在却没有想到这群人在暗中已经想要害自己的姐姐了。
局势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可怕许多。
祝阳回来之后见到祝川正坐在窗边的塌上发呆,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想得格外的出神,明明看到自己来了却还是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
“二哥在想些什么呢?竟是这般失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晓。”
祝川这才突然从思绪当中被呼唤了出来,看见自己面前站着的祝阳赶紧起身,让祝阳坐下,将今天的所作所闻一一说给了祝阳听,并将他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祝阳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有些担忧,记着之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着阿杰有如此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的吃了别人的亏。
恰好此时此刻,房门被他人敲响,婆婆似乎在外面敲门,声音十分急促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祝川、祝阳,你们二人休息了吗?”
祝阳一听是邹婆婆,赶紧起身过去开门,而另外一边的祝川则是等到了邹婆婆快到边上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慌慌张张地挪了位置给邹婆婆。
邹婆婆虽然面露疲态,但是依旧笑容满面,不管在什么时候,公婆都始终记得自己的礼仪还有姿态。
“你们二人现在都还不休息,可是在为何事伤脑筋?”
祝川点点头,“正是,邹婆婆来的也巧,我正在和祝阳说着今日白天里的事情,略微有些忧心忡忡罢了。”
邹婆婆浅笑,并未言语,而是先喝了茶,安慰了他们几句之后,方才慢悠悠地给祝川等人说了个故事。
贤弟在世之时,京城有一户人家,暂且称为邹府。这家人做了一个很大的官,每日都可以直接劝诫圣上。
然而当时这邹府却是先帝膝下五皇子的太傅,然而五皇子还是当时皇上最为中意的儿子之一。
但是这五皇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偏偏要试图派人刺杀当今圣上以及摄政王殿下。
却没有料到,当时因为皇后生病,摄政王殿下与太子殿下都没有出现在五皇子的计划之中,反而是先帝的二皇子,中了圈套,被刺杀暗害。
当时五皇子听闻事情败露,便连夜收拾东西从密道离开了京城,但是官家无能,迄今为止也抓获不到五皇子殿下。
这对于皇家来说,就是一段丑闻,同族兄弟互相残杀,这件事情传出去甚至有损皇家在百姓心中的天威,因此先帝选择隐瞒。
对此,先帝为了给出解释,向天下公布五皇子和二皇子双双暴毙,原因是邹府设置陷阱,有了不臣之心。
众人疑惑万分,却是始终不愿意相信,但是证据确凿,却由不得众人翻案。
然而,这只是天家爱的一个手段罢了,当年的邹府名满天下,朝野之中甚至一大半的官员都是出自邹府名下的学生。
但是天家是不会愿意有人权倾朝野的,这种现象是他们最难以接受的,因此,他选择了用着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来成全了他的想法。
当年的邹府灭门案,并没有牵连到其他九族,说是此事与众人无关,只惩处当事者。此话一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赞扬他的心善。
然而这些事情虽然可以瞒过百姓,但是却无法阻止当事人的知情。更何况当时先帝急匆匆地就将邹府众人监斩,甚至没有逼问同党的下落。
这叫在朝为官之人如何能够不心寒,皇子之错,却被栽赃到了邹府的名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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