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直到夜幕降临依旧没有想要停息的意思。
屋内。
韩清洛靠在椅子上,双眼盯着跳动的火焰发呆。
另一边,珏又走进了那间阴暗的卧室内,靠近了那个柜子,伸出手去拉开柜门……
“啊!”
一声诡异的惨叫打破村子的宁静。
卧室内。
珏盯着床头的柜子陷入了沉思,那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是他产生错觉了?
正巧听到外面的惨叫声,他连忙抽身离开卧室,循声来到了另一间屋子——门口早已围满了伽洛的血卫们。
“他这是怎么了?”
屋内响起伽洛的质问声。
珏走到早已来凑热闹的韩清洛身旁,向屋内看去,只见几个血卫正押着一个发狂的血卫,他黑色的眼珠早已变得浑浊不堪,口角全是鲜血,龇着尖锐的牙,朝一众同伴嘶吼着。
一旁被他咬伤的同伴捂住受伤的脖子,满脸的痛苦。
“像不像一种传染病?譬如说狂犬病。”
珏应声看向身旁的韩清洛,她看着屋内的场景,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严肃的神情。
“什么是狂犬病?”
珏知道她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出现一些新奇的词也不奇怪了。
韩清洛神色一怔,才意识到她说的内容有些超前了,这时候人们还不知道狂犬病是什么。而且狂犬病也只能在动物身上才会引起错乱撕咬,在人类身上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症状,或许这是专属于这个时代的烈性传染病吧!
“没什么,我瞎猜的,继续看戏吧!”
珏从她脸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屋内。
“伯爵大人,他突然间就发狂了,抓住旁边的兄弟就开始撕咬,把脖子都咬破了!”
伽洛一看犹如怪物的血卫,心想他不就是白日里被“尸体”攻击过的三个血卫中的其中一个吗?
“今天白日里和他一起反击村民的另外两个血卫呢?”
“回伯爵大人的话,他们俩好像没什么反应。”
“去把他们俩叫过来!”
这动静,早就惊动了所有人,那两个血卫战战兢兢地从一堆围观的人群中主动走了出来:“伯爵大人,我们在!”
“你们把今天发生的所有细节全部说与我来听,不能错漏,懂了吗?”
“是!”
……
两名血卫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白日里看到的所有事情发生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伽洛越听眉头越皱得紧紧的,基本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那么,他在被攻击的期间,被村民咬伤了?”伽洛说着,目光直接瞟向今天向他汇报情况的血卫队长。
血卫队长对自己的失责感到羞愧,埋下了头:“我很抱歉,伯爵大人!”
伽洛现在不想追责谁的过错,眼下如何处置这个血卫是一个难题,还有一个被咬伤的,恐怕等会儿也会像第一个血卫这般发狂。
“不如先把他们关好吧,不然到处伤人,还没有到克罗地亚,你们人就全军覆没了。”韩清洛充满嘲讽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口传进屋内。
伽洛闻声看向门口,目光落在那张清秀的脸上:“看来,你对着发狂症有了解?”
“这病通过血液传播感染,若是再被撕咬抓伤,肯定很快就会被感染,而且——”韩清洛故作高深的模样,话头顿了一下,“而且,看你的模样应该是不能直接处死感染者吧……你没权利……”
伽洛眯起危险的眼:“你觉得你很聪明吗?”
韩清洛厚着脸皮一笑:“至少我认为……是的!”
“他们是可以不死在我手里,但是可以死在你手里啊!”伽洛挑着眉头,一脸算计,“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这是你们秘党内部的问题,自己解决!”珏走到韩清洛的前面,将她护在身后,“我的人你不能碰。”
伽洛只一笑没再说话,示意其他血卫将发狂的血卫和受伤的血卫关押起来,他心里也明白,出现了能传染吸血鬼发狂的病是不容小觑的事,必须得告知父亲。
而这病究竟是什么,还得将感染者送到克罗地亚都城麦城,找辛摩尔血族的进行研究分析。
回到房后,珏叫住了韩清洛:“你觉得你很聪明吗?你就这么想突显自己?”
面对珏咄咄逼人的话,韩清洛哑然在原地:“我……”
“给我老实低调一点,不要和那个家伙有过多的交际,他们秘党对待人类可不像我们魔党那么宽容,你做错一件事,他们就能抓住把柄弄死你,这群虚伪狂妄的家伙。”
“我很抱歉,老大……”韩清洛埋下头去。
珏脸色缓和,看了一眼认错的她,擦身离去。
韩清洛则在原地思考着他的话:可能真是有他的保护,所以自己才如此肆无忌惮吧,就连她都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而已。
……
夜已深。
折腾了一天的小村子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屋内。
韩清洛待在壁炉边的一张靠椅上,阖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燃烧的柴火散发出来的温暖早已让她渐入了梦乡。
看着快要熄灭的壁炉,珏随手从角落的柴堆中拾起一根,添了进去。不多时,火焰渐渐重回旺盛的状态,温度又升高了一些。
取出卧室里的一件毛毯轻轻地盖在她单薄的身上,珏搬了一张椅子凑到壁炉边坐下,望着那跳动的火焰,他仿佛开始神游。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伸出手靠近壁炉的火,感受着这美丽而又危险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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