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痛痛
话题跳跃性太大，宋沐晞懵了懵，下一秒俏脸红透，娇瞪他，“哪有那么快！”
“怎么没可能？我出差前正好是你的排卵期。”他伸手去摸她小腹，被她一巴拍掉，他吃痛收手。
她双手用力揉搓他俊脸，揉得他脸变形，“好啊，原来你是有预谋性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排卵期什么时候！”
凌迦聿老实交代，“不是有一回帮你买过卫生巾嘛，我记下了日期，然后上网查排卵期怎么算，刚好是出差前几天……哎哟！”倏地被打手臂，他一脸委屈，“老婆，痛痛。”
“痛痛？我让你更痛。”宋沐晞又揍他，“这种事不是应该顺其自然吗？有就生，没有就等有，急也急不来！而且并不是到了排卵期就有可能怀上，你可别抱太大期望，免得失望。”
凌迦聿张臂将她往怀里一搂，“其实，我也没想说这个话题给你知道我那点黑暗心思的，见你不开心我才说的，另一方面就是…不太对，有必要跟你说一下。”省得以后被发现了，挨揍得更加厉害。
“还不太对，我看是对得很。”她用力戳了戳他胸口。
凌迦聿一直凝视她的目光，见她脸上的忧伤没了，唇色翘了翘, 低头吻她。
夜晚的清风徐徐吹过。
吻罢, 宋沐晞眼角眉梢都染了欢意的拉着他起来，“下去吧。”
凌迦聿站起来，牵着她手一起走。
“我今晚排的手术还没做，你去手术室外帮我守着周景川出来好不好？还要通知他父母……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他父母解释呢。”她对他说。
想到多年未见过的周景川的父母, 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他们, 宋沐晞觉得既尴尬又觉内疚得不好意思见他们。
凌迦聿搂着她肩的大掌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别担心, 老公会跟他们说。我们是夫妻, 所有事情都应该共同面对。”
闻言，宋沐晞抬头看他, 心中升起一抹感恩。
感恩遇到他；感恩自己幸好还是选择了他；感恩他有着耀眼的一切, 喜欢的却是平凡的柴米油盐生活，也包括平凡的自己。
宋沐晞的手改与凌迦聿的手十指相扣，这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凌迦聿感应到了，低首与她相视微微而笑，修长的五指更加牵紧了她的手。
他从未想过放手，如果真有那一天，一定是有着不可抗的原因。
凌迦聿朝走在前往手术室的走廊上，远远看到周景川的父母己经到了，双双站在手术室外焦急徘徊等待, 他的脚步顿了顿，思考不过两秒，便再度往前走，朝周老爷和周夫人走过去。
“周董，周夫人。”
听到有人叫他们, 神色黯然的周老爷和伤心欲绝的周夫人双双一个回头，一个抬头, 看到是凌迦聿，很是意外。
“凌总？”
凌迦聿接下来的举动更令他们惊诧。
“我为今晚周大少爷遭遇的事情, 向周董事长和周夫人赔礼道歉，也代我的太太向周董事长和周夫人道歉。”凌迦聿说完, 朝他们鞠了饱含歉意的一躬以表道歉的诚意。
见此，还不明儿子发生什么情况做手术的周老爷和周夫人互视一眼。虽然不明白，却对凌迦聿的人品和修养有了另一面认识, 那就是身居高位者所拥有的可贵品质, 谦恭。
凌迦聿直起身，看向他们, 准备在等待的漫长时间里，将了解的情况告诉他们。
颇为狼狈的宋恬娆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回到幸福小区的家门口，以致忘记了她现在还是病人，应该回医院，而抖得厉害的双手，开个门开了好久才进去。
一进去，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身后的门轻微一声自动关上。
这一声虽然不重却也不轻，可在此情此景之下，遭强暴的那晚在宋恬娆心底遗留下来的恐惧被狠狠揪出来，一瞬间，宋恬娆整个摔到地板，似被人压着般，抵死挣扎，却无法逃脱。
不知过了多久，宋恬娆陷在黑暗中带泪的双眼空洞无神，身体歪曲着，她的呼吸很急促。
掉在墙沿边的包里的手机铃声徒然大振，惊醒了坠入梦魇中不得脱身的宋恬娆。
来电显示是李美淑。
“娆娆，你这大晚上的跑哪去了？”李美淑焦急的声音自电话里响起。
宋恬娆蓦地嚎啕大哭，“妈，我杀人了……”
蓦然听到这句话，李美淑惊得呆了呆，脑海里浮现的人是宋沐晞，却仍是屏着呼吸问她，“谁？”
“景川哥……我杀了景川哥……”宋恬娆缩在墙角里哭着说，“妈，我杀了我最爱的男人……我不是有意的……我要去自首……”
李美淑听了大惊失色, 急道, “你不许去！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在家里……怎么办啊……”
夜色渐浓, 墨蓝夜空下五颜六色的江城，渐渐蜕变成灯光稀落的半眠夜城。
午夜十二点过，神外科手术室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己脱了手术服的顾亦舟自里面走出来，由于坐了飞机又做了几个小时手术，眉目间有着丝难掩的疲乏。
凌迦聿率先上前问他，“情况怎样？”
周董事长和周夫人也围了过来，但都没敢问话，怕问了是不好的情况。
顾亦舟看眼他们三个，神色不见一丝轻松。
“周医生是脑挫裂伤和颅内血肿造成的颅内高压压迫脑干，形成继发性脑干损伤，他这个情况属于比较严重。”他看向周老爷和周夫人，“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好转。除了自身的意志力强弱外，还有护理人员的耐心和细心，这些都有可能会成为他好转的因素。”
“那医生，我儿子能好转的时间有没有个大约？”周夫人忙问，哭肿的双眼满是期盼的看着顾亦舟。
顾亦舟看向她，心里斟酌着要怎么回答。
刚忙完的罗素薇自急诊科上来到心胸外科，找宋沐晞一起去神外科看周景川，宋沐晞也才做完台手术，便与她一块过去，两人一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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