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斌并不是罪魁祸首，任谁变得面目全非，谁都认不出熟悉的人。
眼前的男人，在白笙的美颜下，居然还没有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也没有显得粗糙对比。
而他自己看起来却很有气质。
和漂亮的五官不同的是，白笙来自于钟馗那顽强的眼神。
稳重的气质，掩盖不了凌厉的气息。
高高挺立的身躯，整个人就像包在剑鞘里的绝世剑刃，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剑而出，听见铿锵的撞击声。
果真是一针见血，难解难分，在地球上，钟馗是用障眼法起步的？那么他的目的在哪里？
陈小斌挠着脑袋，也无法猜到钟馗的心思。
"看来，自从我睡觉后，你发生了许多事，你以前比我还跳脱，如今竟做了一些未雨绸缪的事。”
"嘿。”
钟馗手中随手一拔，咬住嘴，双手抱在脑后，声音模模糊糊道：“又有什么破事儿了。对了，你说把那个守门人带来，花这么多钱值得吗？”
花钱？
陈小斌侧耳倾听，难不成自己过去三界还有什么隐情？
白笙嘴角微微翘起，那英俊的脸显露出轻松的神气，“他用命护着我，我这也算报恩。”
二人闲谈，只是不谈要害，陈小斌听了十分着急。
"嗯，你能按我的话来解释一下吗？"
但他这是在钟馗的记忆中，只能干干地在一旁听着。
陈小斌凝视着前面的两个人，只是苦于再听不见他们的话了。
"啊！"
陈小斌长叹一声，蹲下来，撑起腮部，无聊地望着前面的两个人。
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钟馗身在何处，也不知会在钟馗的记忆中停留多久？
一系列的问题，让陈小斌再一次叹气，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落在这座高耸的大山上。
“这是钟馗说的万魂山吗？这个山，竟然横跨三界，这里究竟有多大？鬼是什么？鬼在哪儿住？”
以前没有看到，所以很好奇。
如今看到了，但更想多看看。
转眼间功夫，眼前的景物突然变了样。
陈小斌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的大山一帧一帧的消失，而景物立转。
"这是哪儿？"
瞳孔一缩，吓了一跳，陈小斌气喘吁吁，原本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看戏的他，现在轻轻站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一片荒凉。
此处白茫茫一片，陈小斌悬在半空中，而脚底下，则是一片泥沙沼泽，那暗淡的色彩，也不知有多少年代了。
而且最诡异的是，那沼泽像沸腾一般，咕噜咕噜往外冒着泡沫。
要是眼睛看得够清楚，就能看见，沼泽中伸出的手，全都已经腐烂成白骨了。
看了看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落脚点。
惟一的落脚点，就是站着的影子，不用多看，陈小斌一眼就认出了，背对他的那个，就是钟馗。
“嗨，老师，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说话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对钟馗的记忆中，跟他说话也是听不见的。
这里，虽然是光亮堂堂，但给人阴冷阴冷的感觉，很不舒服。
陈小斌即使只是在回忆中，也能感受到此地带给他的不快。
略微皱眉，陈小斌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钟馗身旁。
"没有听到啊？为什么要保持警惕呢？”
不远的沼泽中，一朵红花随风摇曳着，清一色的红色。
远远地看，像血液在流动。
仔细一看，花儿长得各不相同，完全谈不上美感，简直令人作呕。
即使是花，也会流下哈喇子，还有一颗花，也会出奇地长出獠牙。
陈小斌擦拭着眼睛，怀疑钟馗的记忆力有问题，花都长牙了？望着眼前这飘逸的长花，陈小斌觉得自己可以闻到那扑鼻的恶臭。
总是觉得，这些花是活着的，仿佛下一秒，这些花就会幻化成人一般。
"嘎——啊！”
从左边传来一声怪叫。
"嘎嘎，想不到，你还在寻找，钟馗，你的天师族现在已经伤亡惨重，你不留下好好守卫你的族人，竟还敢独自回来？”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上身赤裸、极其丑陋的人，正这样躺在泥浆里，伸出半截身子。
看得出来，那皮肤上满是疙瘩，就像蟾蜍的那种颜色。
脸部是裸露在外最光滑的部位，但却好不了多少，就像一个肉球，所有的五官都平滑地贴在球面上。
鼻和耳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孔。
"哼，你们鬼族也未免太轻敌了，孕沼都敢让你们守着！"
"嘎嘎，就你伤得这么重，我一定把你干掉，到时，嘎嘎，我会用你的血来填补孕池。”
“来吧，”
不，应该说看着丑陋的妖怪已经幻想到了钟馗落魄的样子，兴奋得在沼泽中扑腾起来，脸色却又阴冷得可怕。
"告诉你，你中计了！"
那个怪兽突然倒在右边，好像要从沼泽中拔出一条腿似的。
"嘎！部落首领说，拼进全力绞杀你的天师族，现在，我们族人都已奔向主战场，只为消灭你全族。”
“你来这里，我们也在设计，你们以为毁了我们的孕池，就能砍断我们的后路？”
“鬼族妄想灭我天师族，痴人说梦。”
钟馗闻声说道。
怪兽把左腿拔了出来，原来根本就不是人。
陈小斌这才看清，妖怪上半身是人形，而下半身则赫然是癞蛤蟆，脚趾上有蹼，大大张开，平滑地站立在沼泽之上。
"嘎！只是我们不能确定。”
那个鬼把另一条腿使劲往外拉，得意地说：“可惜啊！魔兽们也去埋伏了。你们认为，我们两族联合起来，天师族有还手的力量吗？”
“若我天师灭族，你们鬼族的人也别想活！”
钟馗转过头来，目光凌厉地望着怪物，举起刀子一把砍了过去。
面色凝重，赫然生气。
陈小斌这才看清自己的面容，满脸血迹，前面钟馗的玄色衣颜色更浓，想来是被血染红了。
听了钟馗的话，陈小斌明白过来：“想来，这个怪模怪样的人不是人不鬼的玩意，是天师的天敌——鬼族。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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