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有毒!”战眉大惊不已。
“是的。”她转过头去,“这一掌带了毒,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把毒粉涂在手上了,不是贸然出手,陈掩不会武功,明显是要治陈掩于死地。”
她这才知道,她亏欠这个孩子的,太多。——
陈掩没说话,倒是姚远疑惑开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这么痛恨陈掩?”
“我想大概是因为她陪伴了他不能陪伴的人吧,换句话说,他觉得陈掩的存在替代了他,这本来是他的地位和宠爱,我们却全都给了陈掩。”战眉淡淡道,其实心里痛心不已。
“嫉妒。”成嗔开口,心里皆惊,表现在外的却只有三分平静,三分悲痛和无奈,以及亏欠。
以及心中无限的苍凉。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插在成嗔心上的一把刀。
都化成良心的谴责,无时无刻不再告诉她,辛畏很疼。
他走了,心上疼,姐姐成嗔也不会好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责任。
不仅仅因为她是姐姐,也因为她是姐姐,血浓于水,她是他唯一的亲人。
你们体会过血亲分离的痛苦吗?
血亲相遇却不能相认,只是因为他有心结,可他的心结,从来都不想说。
她又只好默默等待时间。
伺机而动,擦出心底里的毒芽,还他一个干净利落的好人。
她的弟弟,她最了解,“辛畏本性不坏。”这也是战眉曾经最多说过的。
只是那时,她没有听。
对于辛畏,成嗔最开始是无感,后来是莫名的同情。——
他们找到医生的时候他浑身都被冻僵了,是一种冷血的药剂被注射进他的身体,“又是辛畏干的好事!”
姚远一脸怒气,陈掩一边帮着解开绳子,也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一句,“别说了。”
战眉有些尴尬,即使辛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也仅仅是不好,并没有到十恶不赦,说到底,还是他和成嗔亏欠他的。
想到这,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成嗔。
被成嗔捕捉到,“怎么?”
他收回视线,没什么,继而不经意道,“就是觉得那孩子肯定有自己的心结。”
姚远和陈掩正在联系曾经家族里的国际私人医生。并未听到。
成嗔没多想,直白道,“不知道为什么。”
“嗯?”
“我总觉得他很可怜。”她不经意说道。
撕下衬衫的衣角,然后在战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三两下包扎好了那条发黑手臂的上臂。
“这样好了,可以防止毒素蔓延太多。哈哈。”
然后跳着跑出去了。
后来到了陈掩和姚远的失踪。——
看着成嗔马上要再问,他岔过话题,“对了。了,陈掩呢?我记得我晕倒的时候她还在这陪你。”
成嗔也是个心大的,思路很快就被他带偏了,“嗯,她回去找姚远了,说是怕出事。”
战眉最先反应过来不对劲,“那她后来有再联系你吗?”
成嗔削着苹果,自然接道,“没有啊。”
说着很快便反应过来,对上战眉早就发觉不对的目光,他深深皱眉,她的表情也不好看:“不对,陈掩不管怎么,一旦没事了,一定会给我们发消息的。”
说着赶紧套上风衣一路跑到外面,战眉去提车,她拍了他的胳膊,“来不及了。”说着竟一路跑了出去。
战眉看着她速度之快,只好开车跟着她,他们相隔不久,前后脚进入他们的家。
屋子很黑,没开灯,成嗔小心翼翼喊道,“陈掩?”然后打开了灯,一切深深震惊了他们的双眼!
屋子里凌乱不已,是遭了小偷了?
满屋子被翻得,连个下脚的地儿也没有。
她掏出手机,却紧张的连号码都拨不出,“怎么办?”她看着战眉,急得直跺脚,战眉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怎么办?战眉?陈掩她不像我们……她……她不会防身……”她哭了,蹲下来抱住胳膊,“你说她要是出事了,我、我怎么办啊?我……我都没有保护好她。”
她自己病了,整条胳膊变暗发黑,她都没有什么表情,她杀了那么多人,心理素质过硬,此刻却为了陈掩大哭至此。
“你别急。”
他拿着她的手里,往外拨着号码,安慰她自己却也是焦急地来回踱步,打了几遍全部关机。
“姚远的也是,联系不上。”
“怎么办?”她抬头,毫无头绪。
战眉拉起她,帮她扑着风衣上的灰。
“啊!——”她突然挣开他,在屋子里急切走,好像在寻找什么,“怎么了?”
她没理他,反而神色越来越焦急,最后竟然咬着自己的袖子偷偷哭,“你告诉我怎么了?”他握住她的肩膀,这般晃着她她却十分抗拒,都不愿看他,只是不断地泪流满面。
“我听到陈掩在哭。”
“她说她疼。”她抓着战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战眉,你说,你说,她在哪儿啊?”
平日里,她那样骄傲如灿阳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发丝被眼泪打湿粘在脸上,成嗔扯着他的袖子又哭又闹,“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她甚至已经崩溃了。
当战眉把浑身是血的陈掩带回来的时候,她恨死辛畏了。——
成嗔迎出来,看着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陈掩,惊恐地睁大双眼,“她怎么了?!”看着她的白衬衫上面伤痕累累,“怎么浑身都是血?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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