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将那两枚玉佩擦拭之后，对着顾知低声道了谢，“时隔这么多年，我还能再见到这玉佩，多谢。”
顾知向前一步，“你做的香膏，为什么和我娘做的不一样？”
乔寻这个时候也不再掩饰什么，索性一股脑的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楚易答应了他们的五年之约，并且做的很好，我做的香膏是洛云稚初期制作的，我只学了这种。”
“楚易也是拜托了洛云稚用的那香膏，才一直深得皇帝的真心爱怜。”
沈柔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什么五年，你的意思是，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用了香膏，不过用的却是你做的这一种？”
而且说到了这里，在沈柔嘉的反复斟酌之下，她意识到时间线似乎有些不对。
洛云稚是在大概七八年前去世的吧，那时候顾知年纪不大，还正是单纯。
而这位先皇后，可是三年前才去世的。
洛云稚肯定是因为知道后来提纯的那些香膏副作用更大，所以才制作了那么多没有送出去。
但是，乔楚易明显有在后来使用那些香膏。
她应该没想着死去，而是更想在出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后，抓住皇帝的心。
才使用了浓度更高的香膏。
后来的香膏是谁送给乔楚易的？
沈柔嘉想明白了这一点，这中间还有这么久的时间差。
沈柔嘉冷声开口：“她为了你做了那些违心的事情，你呢？乔先生，你是否心有惭愧呢？”
沈柔嘉说这话的时候，从内到外的透露着一股子自信来，随着微风拂过月白色的裙摆，竟让人有那么一瞬的晃神。
乔寻见言语间明显落败，有些皱眉的看向沈柔嘉，“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丝毫不让人。”
沈柔嘉说出的话完全不给乔寻任何松懈喘气的机会。
反而柔声细调的步步紧凑。
沈柔嘉哂笑一声，“乔先生，你一定愧疚吧，我没有猜错，你辜负她了。”
乔寻的面色沧桑，“五年之约是真的，乔家的应允也是真的，但是真的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后，她又去要香膏，但洛云稚却不再答应给她制作了。”
“因为那些含有很多东西会伤她的气血。”
乔寻苦笑一声，“我确实愧疚，但也恨自己的无能。”
“她舍不得她的孩子，也舍不得那些虚晃得来的爱，五年之约的那天，我在约好的地方等她。”
“没有等到她和我一起走，她给了我一个玉佩，让我给她继续制作香膏。”
沈柔嘉确实没有想到乔寻居然会这样的回答，“这……”
乔寻的脊背有些弯了，他踉跄的抬头望向月亮，似乎想要从那里面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我曾怨过恨过，却深知她是自己不能再触碰的月亮。”
“隔了一年，她的孩子便被册封了太子，我再见她，已经看不出来她面上的笑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顾知听到了这里，“八年前，你又去找了洛云稚对吗？”
沈柔嘉下意识的看向了顾知。
顾知冷眼看着乔寻，“那时候应该就是因为你，让我母亲被人诬陷与人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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