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rt~！”
“案件编号ktp20001431，被告人王宝，被指控于2000年1月4日晚，在荃湾城门水塘附近，杀死了卧底警员陈伟……”
“被告人，你是否承认对你的指控？”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拒绝承认警方对我当事人的指控！”
“被告人已否认指控，法庭对本案的审理开始！主控官，你可以开始盘问了！”
“……”
经过两个月的排期，法庭上，被指控的王宝老神在在的坐在被告席，听着庭审，为他辩护的律师，还是钟维正的熟人，熟到清楚长短深浅的那种。
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乔红表面的变化不大，但气质却相差了很多，不再如以前的锐利，自信，说好听的，是变得更加沉稳，说难听点，就是多了几丝暮气，沧桑。
庭审的主调，就是控辩双方的唇枪舌战，提出疑点，为自己一方争取利益，添加说服陪审团的筹码。由于今天只是第一次开庭，双方的拼斗，还没有达到白热化的程度，一部分对自己一方最有利的证人，证据，还不到时间上场。
所以，在一个多小时的庭审后，王宝的第一次庭审就结束了。第二次庭审，两天后才会再次开庭。
钟维正也作为了证人，上了证人席，接受了控辩双方的盘问。
就是那种“本人谨以至诚发誓，以下所做证供，乃事实及事实之全部，绝无虚言。”，然后，乔红作为辩方律师，抛出问题，努力从钟维正的回答中，找寻漏洞。
检控官则是努力从钟维正话语中，找寻所要的对指控有利的信息，对被告王宝不利的信息。
作为一名，只是侧面证明王宝品行不端，身份复杂，从而减低其在陪审团那里印象分的证人。钟维正在这堂庭审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算是一个间接证人。
接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盘问后，便回到了旁听席，继续旁听，知道第一次庭审结束。
结束后，钟维正刚刚走出审判庭大门，就被身后的乔红叫住，开始了气氛有些别扭的叙旧。
“很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好，前段时间去了南宇宙国办案，刚刚回来不久，就遇见了现在这个案子。只是没想到，王宝的辩护律师会是你。看起来，你离开后，过得并不算好，不然，以你的个性，是不会接这种没把握的案子，为一个人渣辩护的。”
“警方也是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在法庭没宣判之前，我的当事人，只是有嫌疑，不能确定他犯罪。这一点，身为警方高层的钟sir，应该比我清楚吧？”
“大状就是大状，就算是被生活磨平了菱角，口才依然犀利。就是不知道乔大状，有没有为当初的选择后悔？毕竟，当初乔大状如果不一意孤行的话，现在还应该坐在中环的办公室里，继续做着全香江排名前几名的律师楼老板，而不是窝在尖沙咀的旧楼里，和人共用一间单位。”
“看来钟sir对我的情况很了解！不过，我并不认为那是一意孤行，更应该成为明智的解脱。与其期待一个连喜欢和爱都没吝啬说出口的男人，每个月几次的相会，不如早点断掉这种畸形的关系，做回自己。我认为这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事情。”
“人性是贪婪的，有些东西的吝啬，也是为了不让欲望，野心蔓延，为大家减少麻烦。就好像你说的那样，一开始在乎的只是会对事业上有多少帮助，对生活质量上有多少提升。在满足这些后，有开始了精神上的追求，满足了精神上的追求后，难道不会要的更多？”
“所以，你认为我的选择是错的？”
“不，你的选择是对是错，只有你自己才能够评价。而我只能表示理解，祝福，反正我并不认为我有错。”
“哼，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自私自利，把一切粉饰的冠冕堂皇，对你来说，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从来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合作的基础是公平，规矩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大家都是在知情下，选择了同意，就不要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对方。那样做，不仅没有意义，还会显得自己很失败。”
如果不是本案主控官，和赶来旁听的律政处刑事检控科，高级检控官朱定龙的出现，两人这点爱恨情仇的争论，可能还要一些时间才会结束。
之前，钟维正办理的好几件案子的检控，都是由朱定龙负责，两人也打过不少交道。再加上对方的老师，也曾教导过陆明华，所以钟维正和朱定龙的关系，也比较熟识。
至少，对方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升任署理刑事检控副专员的消息，钟维正获知的顺序，在前十五名之内。
虽然，现在朱定龙将要升职的消息，早就传遍，但该有的态度，恭贺，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钟维正在看到对方走过来后，立即笑着伸出手，问道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旁听？工作的事情，都交接完了？”
朱定龙笑着和钟维正握了握手，点了点头，回道
“来给廖官送些文件，顺便来给你和奥克斯打气，不是不欢迎吧？”
钟维正笑着摇了摇头，道
“怎么会？如果你能从专业角度给点意见的话，不但会热烈欢迎，还会请客吃大餐，犒劳你这位未来的专员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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