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骁不忍,也不敢,怕她会受不了再次崩溃。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顾致,分开的五年里陪伴她的那个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欺骗了她,但是对她们母子俩的救命之恩和照顾之情不做假,她必定也会纠结万分的吧?而在她回忆起往事而崩溃的时候,若是顾致趁虚而入……
霍言骁越想越心悸,他好不容易才熬过五年再次找回她,怎么能又怎么敢再一次眼睁睁地把她弄丢!
长舒一口气,霍言骁定了定神,眼神也安定下来,关于告知顾欣儿真相的事情,他还需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顾欣儿一心看着窗外,倒是没注意到霍言骁的异样,过了红绿灯,没多久,前面傅逸的车子便停了下来。
霍言骁亦将宾利开了过去,停在傅逸旁边的车位上,他下了车径直走到副驾驶座给顾欣儿打开车门,将人接出来。
先一步停好车下来的傅逸瞧见霍言骁的举动,眼底闪过恍然的笑意。
顾欣儿下了车仰头一望,才发现他们这是来了一家高级日本料理店,店名很陌生,外部装潢还明显透着新意,应当是才开不久的店面。
果然就听傅逸介绍道:“你们可能对这家店有些陌生,这店是我一个老朋友刚开的,开业的时候有邀请我过来,不说我和店主的交情,这里的料理确实不错,每次来A市我都要来这里吃上几回。”
不似在会议室里的八面玲珑,眼前的傅逸真实了许多,说话间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三人是熟识已久的朋友,给人恰到好处的亲切感,却不会觉得过分刻意,如沐春风。
顾欣儿心头的紧张不自觉地便烟消云散了,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跟着两人走进大门。
三人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一间包厢,开门走进包厢,顾欣儿才发现这里都是仿造日本内室的风格,全推拉式的落地方格木门,走进包厢,宽敞的空间里只有中央摆着一方正方形的矮几,几上摆着一盆插好的花,添几分鲜艳,倒是稍稍点缀了略显单调的色彩,四方的木地板上都摆放着一个厚软的蒲团,供顾客席地而坐。
三人在蒲团上坐下,侍应生便将一套茶具和相应用品送了上来,傅逸含笑看向两人,“可要试试煮茶?”
问要不要试试,在不知道两人会否煮茶的情况下,既有礼又不会唐突,霍言骁深觉这位傅总真是人精,遂在顾欣儿摆手摇头之后也坦白道:“霍某不善茶道,还不如腆着脸尝尝傅总的手艺。”
听霍言骁笑着自贬打趣,傅逸也朗声轻笑,“霍总言重了,傅某也只是略懂皮毛。”
说是略懂皮毛,但是等两人真的见他开始煮茶,就明白肯定不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他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愣是将枯燥又繁琐的煮茶过程展现出了艺术般的味道,令人咋舌。
终于大功告成,傅逸端起紫砂茶壶给两人一人沏了两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时间茶香氤氲,满室清香,茶雾袅袅中,傅逸眉眼含笑,说道:“佛家讲究缘法,世间缘法有万千,傅某觉得和两位很有眼缘,其实今天临时赶到会场是因为心有疑问,在此就不妨直说了。”
“两位可是去过南郊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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