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主意。”他艰难地回答陆沉清的话。
陆沉清左眉微挑，上下打量叶总一眼。这货连个谎话都不会说，平时说话站得笔直，说话也向来看着对方眼睛以表尊重。而现在低着头，僵硬着一张脸，说话根本不敢看她，还敢嘴硬把责任往他自己身上揽？
“姓周那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罚他。”陆沉清不管他是否承认，自顾自道，“尽管这次冲上热榜有他一份功劳在，但也不妨碍我扣他奖金，并且外派实习。”
叶总终于忍不住，抬眸看向陆沉清，“意见是他提的，我通过的，你不必罚他。”
不必罚他？
这话陆沉清如何听不明白，叶总想一个人揽下所有的责任。
“怎么，你认为你是我母亲的学生，我不敢罚你？”陆沉清眨了眨眼，轻笑一声，“还是说，你觉得你只是在合理使用你身为首席执行官的权利，我没有资格罚你？”
叶总没有回答陆沉清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他的建议提得的确很好，至少能够保温热度，比你我之前所预计的热榜占用时间更久。”
“所以呢？你想用实力告诉我，我的判断是错的，我不如你？”陆沉清最终松开按着电梯关门键的手指，她侧身让叶总走出去。
她站在电梯门的边上，阻止电梯门关上。
叶总刚走出去，听见陆沉清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发布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全部瞒着我，你觉得你没错是吗？”
叶总站在原地沉默了两秒，他没有回过头，极力克制着胸腔里的怒火：“陆沉清，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停止你的自以为是和骄傲，认真听一听别人的意见？”
他的确是生气了，一个向来严肃而且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而且是不带任何职称地喊她全名。
陆沉清一只手横在身前，另一只手竖着微挑自己的下巴，她嗤笑一声。
“所以出现问题你现在反过来想推责给我？”她反问。
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是一个人保持一层楼，而且分别位于公司的顶楼和次顶楼。
没有人会上来到这两层楼，他们两个人的争执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同样，当他们陷入沉默时空间无尽的沉默会显得更加压抑。
“之前营销策划，宣传策划，你全部看过。当时我第一个提出建议，宣传和营销都过于注重开始，而对高考过后的热度保持问题没有足够设计。”他保持着背对陆沉清的姿势与她交谈，“几个部长和组长全部表示是你的意见。我去找你，你怎么说的？”
“你说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之中，你说你一定会用销量压过陈董。后续广告投放不必刻意，只要有投放即可。”叶总说，“你用销量压过陈董，那又怎样，公司整体营业额不需要吗？”
“我能拿出这笔钱，我说过，我可以让公司发展下去。”陆沉清反驳，“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市场热度，而是夺回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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