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肆把酒杯搁在桌上道：“陆天融，你常来这里喝酒吗？”
这话问得很突然，和上文毫不相干。
问得陆天融一怔：“还好，我和这里的老板关系还不错。”
言翊涵一副舍身赴死的悲壮模样，拍了拍身旁同事的肩膀，与他耳语：“再加一条，就算合约没谈成也不要紧，先把医药费预算加上。”
乔肆又说：“这楼下还有一个擂台，挺长时间没人用了。”
陆天融心里微微一颤，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他不敢确定，只好维持着表面的笑容：“不过这些，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就是，你要是在楼下的擂台打得过我，这次联动的资金，我一分钱都不要你出！”乔肆指尖轻轻点了点钢化玻璃的桌面，发出两道清脆的碰撞声。
言翊涵低着头喝酒，手指深深插入自己发缝里，从前往后划了两道。
早知道这陆天融和陆沉清是兄妹关系，打死他他也不能够把乔肆叫来。
现在好了，合约谈不成，还要搭进去一笔医药费。
而且这医药费搞不好就赔双倍，不管谁趴下了最后都是他出钱。
他妈的！
“好啊。”陆天融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乔总为什么对我有一种奇怪的敌意，不过我并不介意这个提议。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我赢了，合约照旧，我不出钱，——我们先签好协议。”
乔肆扫了一眼言翊涵，示意他赶紧给人拿协议和纸笔，自己独自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站起身，推门出去了。
陆天融拿着黑色的中性笔，借着酒意歪歪斜斜地在空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天融颇有玩味的问言翊涵：“你这公司的乔总，行事倒是古怪，我说把我妹妹让给他，他还不肯了？”
言翊涵摸了摸额头的汗：“他吧……可能是不喜欢吃送到嘴边的。”
“但我喜欢他这性子，”陆天融把签字笔合上笔盖，往桌上一扔，“平白无故给我省了几百万，我就喜欢这种直爽的人！”
言翊涵说完也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言翊涵示意旁人把合约收起来，“陆总。”欲言又止。
他本想是提醒言翊涵注意安全，但转念一想，不对劲，他明明应该站在乔肆这边才对。
所以，陆天融略带疑惑的回过头时，言翊涵只好默默回了一句：“你今天喝得挺多，还是……”
“放心，他喝的也不少。”陆天融笑了笑，“倒是你们公司，平白无故赔上几百万，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言翊涵心说这陆天融心高气傲好心当成驴肝肺，那陆沉清酒量完全可以放到他，乔肆比陆沉清能喝多了，就刚才那几口才哪到哪。
包厢的门被重新关上，言翊涵打发了几个同事早些回去，留下几个重要的人。
“言总，咱们就坐在这里吗？”言翊涵身旁的男人道。
“不然呢？”言翊涵眉尾抽了抽。
男人弱弱道：“还是要看吧，毕竟这合约上……”
言翊涵道：“他们那是在解决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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