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有点小意外,”韩公望叹了口气,将写有“东煌宫”三个字的竹牌放在了“唐门”的旁边,“你带回来的那个叫唐尧的孩子,我先前出去帮盛独峰解围的时候,好像在东煌宫的队伍里看到了他。唐尧,唐麒……这两个人说不得要撞在一起了。嘿,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天意呢?”
“什么天意啊!”云其疏还未开口,云是出反倒先急了,“韩伯父,唐麒如果出战,那凭我师兄的性子,肯定会昂首迎战的啊!以前倒还好,但现在师兄他重伤未愈,实力早已大打折扣,如何能赢得了唐麒那小人?不行不行,这次不算,你们重新来过!”
“傻丫头,已经定了的东西,哪能重新来过?”韩公望白了云是出一眼,将写着“东煌宫”和“唐门”的两块竹牌并在一起、向前一推。随即对早已待命的昆棘招呼道,“昆棘,第一阵,唐门对东煌宫!”
“遵命!”昆棘飞身跃到金锣旁,猛地敲了三下,向四面八方早已望眼欲穿的看客们大声吼道,“第一阵!唐门,对东煌宫!”
“第二阵,月王岭对朝天盟。”
又是三声金锣,昆棘接着向众人复述韩公望的话:“第二阵!月王岭,对朝天盟!”
“第三阵,福海帮对昶源居。”
“第三阵!福海帮,对昶源居!”
“第四阵,无上楼对灵风教。”
“第四阵!无上楼,对灵风教!”
“请以上八家掌门人,尽快将出战人选报给斥候女!第一阵的唐门和东煌宫,来评定席报备后,就可以登台了!”
“盛宫主,奴家这就带唐公子去评定席了。”昆棘话音落下后,平月率先反应了过来。先是向盛独峰微微欠身,然后才绕到唐尧身后、推着他的四轮车向外走去。唐嫱有些放心不下,正想起身跟过去,但却被盛独峰给及时叫住了。
“唐嫱姐,放心吧。唐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盛独峰好言安慰到,“再说了,这次夺剑,只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悬剑阁铸神老人前辈和医圣云老前辈在,谅那唐麒也不敢搞什么鬼的!”
“真像你说得那样就好了,”唐嫱苦笑着摇摇头,“独峰,你不了解唐麒这个人。他连背弃祖宗、玷污宗门的畜生事情都干得出来,这种人,是不会在乎脸面和手段的。若不是此战对子玉至关重要,我真的……不想放他去冒这个险啊。不行,独峰,我……我们要不要把子玉给追回来?他现在的状态,连平时的一半都还不到啊!”
唐嫱越说越心慌,最后竟忍不住掩面呜咽了起来。
“可你不还是让他去了吗?”泷川祈鹤向盛独峰使了个眼色,暗示交给她来处理。随即起身来在了唐嫱身边坐下,一边用绢子细心的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劝道,“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就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啊!这样,我给你说说我和少主以前在西北的事儿吧。那时候,为了对付李鹤仁,他经常要外出。每次离开前,他都会放心的将东煌宫交给我全权打理;相应的,我也从来不问他去哪里,只是在家里等着他。不管多晚,只要有确定的归期,我就一定会等着他。”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信任。少主他信任我,才敢放心的将好不容易打起来的家底交给我;而我,也同样是信任少主,才会安安心心的处理帮中事务、等着他归来。说到底,我和他其实都在坚定的信任着彼此,所以才能抛去顾忌、一心一意的做好自己眼前事。如果我们中有一人,对对方失去了信任,每每做事都瞻前顾后、心存他念。那我们……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同样的道理,你先前给了唐尧莫大的鼓励和信心。现在他才刚刚离开,你怎么能自己打起了退堂鼓呢?”见唐嫱眼泪收了一些,泷川祈鹤才将湿透的绢子叠好放到一边去,“唐嫱,我相信,在唐尧心里,你的重量,和我在少主心里的重量是一样的。这样的两个人,一定是心灵相通的。如果你真的想让唐兄平安归来,那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相信那个人,不论面对再艰再险的困难,也可以为了你一个人……披荆斩棘!”这最后一句话虽然是说给唐嫱听的,但泷川祈鹤的眼睛却在此时突然抬起,温柔的落在了盛独峰的身上。
“祈鹤……”盛独峰在一旁感动的差点掉眼泪了。当下也顾不得别人在场了,猛地伸出双臂将其抱了过来,同时仰天长啸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重新恢复理智的唐嫱望着紧紧黏在一起的泷川祈鹤和盛独峰,心里羡慕的同时,突然又闪过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将泷川祈鹤换成了灵歌,那灵歌……还能像泷川祈鹤这样,说出刚才那番引入深思的话吗?
回想起灵歌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再一比对泷川祈鹤恰到好处的成熟,唐嫱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浮起了一丝苦笑。
虽然平心而论,她更喜欢灵歌多一点。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一些事情上,泷川祈鹤要比灵歌优秀的多。
……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唐尧和唐麒分别从评定席的两侧缓缓登场。随着他们的就位,四周看台上的欢呼声也达到了最高潮!浮莺剑的第一阵争夺,也就此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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