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宴无笙煞有介事地点头，而后转向阿媛：“都说了顾大小姐不会说谎，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平白无故让人家觉得咱们招待不周。”
于是阿媛又跪了下来，又朝着顾栀言请罪。
顾栀言：“.....。”
她这次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宴无笙是不满意阿媛，在这里变着法子整治呢。
.....有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也是十分难。
她轻咳了一声道：“阁下那日也有看到什么？”
“巧了。”宴无笙往椅背上靠了靠：“我也不记得了。”
顾栀言：“.....。”
她一时竟然分不清对方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宴无笙见顾栀言僵住，笑了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言言不能嫌弃，难道你这么说了，就不允许旁人这么说？”
顾栀言扯了扯唇角：“那可太能了。”
“行了。”宴无笙有些无聊地朝着阿媛招了招手：“你出去吧。”
阿媛便只好站了出去。
顾栀言见状，问道：“这就让她出去了？不问些别的？”
“既是她来，便也帮不上什么忙。”宴无笙探出身，朝下面看了看：“主要是此次要拍卖的东西有用，我不过是让他们弄张请柬。”
顾栀言看着下面逐渐多起来的人和越来越亮的灯光，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个拍卖会。
拍卖会这样的场所在玄道中不算是正经场所，几乎与赌场，青楼的名声差不多。
大多数人都觉得此处所卖出的东西来路不明，而且价格比寻常贵上许多。
更何况，大多数拍卖会都很是混乱，就比如说这里的侍者，再比如说尝尝开设的一些赌局。
.....这么一想，其实同赌场青楼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玄道似乎很是讨厌这种地方。”宴无笙抬手指了指下面乌泱泱的众人：“可就连华胤学府这样的地方，也有不少人.....言言不妨再猜一猜，这里面有几成是修士？”
.....能开在华胤学府的山脚下，修士怎么说也要占个七八成。
虽然面具更够遮掩种族，灵气和修为，但有些事情，单从周身气运和穿着就能看出来。
顾栀言叹了口气道：“阁下还要问我这种问题？”
宴无笙笑了笑：“我这才发现你一直阁下阁下的称呼我.....不想问问我的名字么？”
“阁下是什么身份，叫什么栀言自然清楚。”顾栀言就算是不认得宴无笙，也该猜出来了，毕竟对方从来都没有刻意隐瞒过：“只不过还是觉得这样称呼着顺口。”
只要同宴无笙没有更进一步，顾栀言是绝对不会换称呼的。
毕竟就算是之前，她也是一直称呼宴无笙为“尊上”的。
“当真是生分。”宴无笙嘴上这么说，却是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道：“此处展出的东西都十分新奇，其中有两样东西我十分想要。”
他说着，顿了顿，含笑看着顾栀言。
顾栀言直接道：“还猜呢？说这么多次，阁下不觉得厌烦么？”
“第一件，是六合八荒镜的碎片。”宴无笙慢悠悠地直接道：“第二件，则是玄鸟胆。”
六合八荒镜能够重现过去，现在，甚至是未来的某一片段，倒是能够解决解决他们不记得当日之事的问题。
至于玄鸟胆是什么.....顾栀言还从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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