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见色起意。”时哲显然不满这个答案，“不如说是缘分。”
“……那还是见色起意靠谱点。”苏念凡继续出声道。
时哲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他确切的知道，才不是见色起意。
一直都不会是。
指针恰好在这一刻指向了十二点，时哲所带的手表上传来了凌晨的提示音，他就靠在栏杆旁，一只手搭在苏念凡的身后。
“十二点了。”他似是不经意间提起，神色悠悠。
“嗯。”苏念凡轻声回答。
“那我的考核期结束了。”时哲紧接着出声，将话题继续下去。
“是啊。”苏念凡点点头应和，“恭喜你，结束考核了。”
时哲轻轻一笑，悄悄将目光从面前的空地上转移到苏念凡身上。
他出声问道，“所以我的考核成绩能说一下么？苏老师。”
“嗯……”苏念凡故作为难，唇边微微勾着，头甚至还左右随意晃了晃，“我再观察一下。”
“还要再观察？”甚至出声，“观察多久？”
“说不准。”
“一分钟，两分钟？”时哲道，“或者三分钟，我都可以等。”
然而苏念凡摇摇头，“哪有这么快。”
“那还要多久？”时哲叹了口气，他出奇的有耐心。
苏念凡没看时哲，只是抬头盯着天，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好久。”她出声道，“一辈子吧。”
时哲稍稍一顿，借着月色，他盯着苏念凡许久。
随后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将苏念凡搂到怀中。
“好，听你的，一辈子就一辈子。”他的声音略微低沉，还带有些哑，在稍稍颤抖的声线中，不难感受到他的兴奋。
苏念凡察觉到了，她便小声道，“前两天你不是很自信？怎么现在就怂了。”
从时哲提出考核期男友的那一刻起，他们便都知道他们不会再分开了，必定会以情侣的身份继续相处下去。
所以不管苏念凡怎么‘威胁’，怎么提出记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构不成威胁，也压根就没有人当真。
所以他们能在一起，实际上在三天前苏念凡答应审核男友这个提议的时候便决定了，只不过是一直按照他们所想的那般进行中罢了。
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更想不明白时哲此刻为什么会那么激动。
因为今天可以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也可以说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四天。
“哪里怂了？”时哲捏了捏苏念凡的手臂，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这是开心。”
“有那么开心嘛。”苏念凡小声嘀咕。
实际上她的开心是藏在心底的，只有细细回味才能感受到。
“当然。”时哲毫不掩饰，“难道你就不开心？”
“一般般吧。”苏念凡嘴硬。
“才一般？”时哲笑着陪着她演，“那我把我的开心分享给你。”
“嗯？”
时哲突然间松开了搂着苏念凡的手，改为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撑在栏杆处，将她圈住，与她面对面。
“告诉你一件事。”
苏念凡心跳得很快，“什么事？”
时哲凑进苏念凡一些，更靠近她的左耳，“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又有女朋友了。”
一阵风吹过来，江边夜晚的风本来应该是凉的，但不知为何，吹到两人周围时风自然都便暖了。
苏念凡的心跳频率又更快了，她没敢对上时哲的眼神，从她的角度恰好只能看见他的喉结处。
“那恭喜你呀。”她小声出声道。
她的声音很弱，差点连自己都听不到。
不过显然时哲听见了，“谢谢，那你知道她是谁么？”
没等苏念凡出声，时哲的下一句话便已经落下，“她叫苏念凡，我女朋友，名字好听吧。”
他每一句话都是靠近苏念凡的耳旁而道的，她浅浅的鼻息时有时无的扫着苏念凡的耳垂，麻麻的，能明显的带来一股暖流。
“好听。”苏念凡轻声回答。
暮然间她的手主动覆盖住时哲的手，稍稍踮起脚尖，距离时哲更近一些。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她出声道，“我有男朋友了，他叫时哲。”
时哲一笑，“好巧，跟我同名。”
苏念凡同样也是一笑，眼睛弯成月牙，“自信点，他就是你。”
时哲这次不再将手搭在栏杆上，而是直接环住苏念凡的腰，更凑进她一些。
以至于苏念凡的周围充斥着的气息全都是来自时哲的，将她完完全全的覆盖住。
时哲看着她，暮然间出声始试探一句，“亲一下？”
他在寻求苏念凡的意见，期待着她的反应。
而苏念凡没拒绝，时哲便靠近她，简简单单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随后便适可而止的松开。
“生日快乐。”时哲骤然间轻声出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即使没能看见自己此刻的脸，但苏念凡也能知道自己红成什么样子。
在听见时哲的话的时候，她第一反应竟然是一懵。
随后才出声，“原来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当然。”时哲轻轻一笑，倒是稍微松开了苏念凡一些，调整了个能让两个人都舒服一些的状态。
“你的生日我肯定记得，毕竟我才不想某个人那样没良心，把我的生日都给忘了。”
明显的一波内涵，苏念凡不好意思的一笑，轻轻拍了下时哲，“你别说了，那都多久前的事情了。”
“整整一个月。”时哲道。
他们的生日都在同一个日期，前后差距恰好在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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