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害怕露馅
“知道了。”谢语棠淡淡地应声，视线随意地扫了她一眼。
婉清瞧见谢语棠眼圈泛红，眉心一跳，这反应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她退到谢语棠身后，偷偷打量了眼，谢语棠正和老夫人话家常，刘嬷嬷时不时插两嘴，看着和往日都一样。
大小姐究竟有没有和老夫人提到让她去庄子上取钱的事？
婉清心急，悄悄拉了谢语棠的衣服，谢语棠又回了一个笑，神色平淡如水，还是叫人看不出她的态度。
无法，婉清只能怀着期待等谢语棠主动提及那话题，可怎么也等不到，她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数着数艰难度日。
终于等到谢语棠辞别，才出了院门，婉清就迫不及待地问：“老夫人可同意？”
“唉，哪有那么容易？”谢语棠难过地蹙起眉头。
许是谢语棠伪装得太好，让本就对她不屑地婉清彻底没了规矩，婉清下意识拉住谢语棠的手肘：“老夫人最疼你了，你要是态度强硬些，她怎么会不同意？”
婉清并没有收住力气，五指如钳子一般，掐得谢语棠生疼，一抹寒芒从谢语棠的眼底划过，她抽回手，面露不悦：“祖母的积蓄都在那里，怎么可能不警惕些？她再疼我，我也只是几个孙子孙女之中的一个。”
声音里带了些火气，婉清突然想起谢语棠再蠢笨，也是府中的小姐，她若是行事太过分了，谢语棠没必要忍着她。
她收回手，讪讪地讨好道：“奴婢太急着想要替您分忧才会失态，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一次成么？奴婢和您出来时，让人去东厨取了莲子羹，您回去就能喝到。”
“你是够急的，我在祖母那儿都喝一碗了，你也没看到，心思全都到哪儿去了？”
谢语棠半真半假的话让婉清如坠冰窟，婉清怕她看出了什么，边说讨饶的话，边观察她的神色。
好在她只是随口一说，被婉清哄两句就又喜笑颜开。
婉清长舒一口气，不过经此一事，她不敢再催得这么急了。
日头逐渐西斜，赵氏合上账本，今日心不在焉，看着账本费了不少心神，她捏了捏眉心：“事情还没办成？”
“没见着人来回话，许是有点难办。”蔡娘走到赵氏身后，给赵氏捶肩，“许伯在府中有些年头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不好套话。您且等着，既然已经知道可以从他那里下手，迟早都能撬开他的嘴。”
赵氏正要说话，一丫鬟来回话：“夫人，有个小厮说有重要的事要禀报。”
“只怕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蔡娘往旁边走，“奴婢去瞧瞧？”
“快去快回。”赵氏摆摆手，脖子不自觉地伸长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外看，只见蔡娘出去没多一会儿便笑吟吟地带了人进来。
瞧她那神情，赵氏心知有所收获，她掩嘴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方才那急切的样子便没了影儿。
“见过夫人。”小厮规规矩矩地行礼，头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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