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的脸上，是那种正常男人对美女的倾慕和欣赏，当然，当着林帆的面，他收敛了不少。
“什么样，你不记得吗？当时李秀雅在咱们医院可是风云人物，虽然不过是个小护士，但是那个时候追他的医生和患者还真不少呢！”
确实如此，那个时候有很多富公子，甚至是小明星，仰慕李秀雅的美貌，没病找病来医院就是想一睹她的芳容。
陈慕还在忆往昔：“你刚开始的时候不也经常在急诊科吗？还记得李秀雅过来找你吗？男医生们都急眼了！”
他嘴里啧啧有声：“要说你小子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刚才在会诊室的时候还和夏语冰眉来眼去的，这也就是我能容忍你这花心大萝卜！”
说到从前，林帆的心情豁然开朗：“正夸我呢？怎么又跑你身上了？快快快，接着夸！”
陈慕撇撇嘴，摇头晃脑：“要说咱们男人呀，都有个通病……那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
他竟然唱了起来，林帆噗嗤一声，乐了，这还是最近这几天，他心情唯一放松的一次。
“行啊！看来我选择跟你留在急诊科，还是正确的！”
“谁说不是呢！”
说来也巧，自从他们两个人躺下休息，急诊科竟然一个病人都没来，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等闹钟响起的时候才翻了个身，醒过来。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早餐，两人刚刚走到医院门口，李秀雅提着饭盒，另一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迎面走了过来。
陈慕嚯一声，赶忙跑下台阶，要去接她手上的东西，李秀雅将早餐何地给他，眼睛却越过陈慕，去看林帆。
陈慕也是懂眼色的人，他来回看了看，两人晃着餐盒对林帆说：“我先拿回去了，你一会儿回来吃……秀雅，谢谢你啊！”
陈慕走后，早晨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下林帆和李秀雅相对无言。
“这么早，你跑过来做什么？”林帆忍不住，看着她吊起来的左腿，有些心疼的责备道。
要是换作以前，李秀雅肯定会撒娇或者暗喜，不过现在她的反应却非常冷淡。
“反正我也睡不着，早早起来做点早饭，就当运动了！”
林帆暗叹了口气：“那我回去吃饭了……”
说完他又看了李秀雅一眼，确定她没什么话说后转身上了台阶，李秀雅拄着拐杖，看林帆越走越高，越走越远。
“今天晚上回来吗？”
在林帆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即将推门的时候，李秀雅站在下面大声喊道，林帆转身，疑惑的看着她。
他听清楚了，只是不想马上回答，李秀雅又问了一遍：“我有话和你说。”
林帆看着她，垂下了眼帘，她没什么反应，伸手招了辆出租车，蹒跚着爬了上去，林帆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这种痛感连带着上半身猛烈的缩到一处。
他转回身，推开门走了进去，曾经那个他非常熟悉的医院，那段他和她感觉到彼此都是唯一的时间，似乎都被刚才李秀雅蹒跚的步伐和冰凉的脸给粉碎了。
林帆下意识回头穿过玻璃朝马路上看去，李秀雅乘坐的出租车当然不在那里，她已经绝尘而去。
林帆恍恍惚惚的回到急诊科办公室，陈慕已经将打开的饭盒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他并没有发现林帆的异常，还在一边吃饭，一边感叹李秀雅的手艺。
“秀雅这个女孩，果然是人见人爱，做的饭还特别好吃，她准备了三份，是不是给左老师的？”
陈慕抬起头看林帆，这才发现他脸色非常差。
“你怎么了？刚才吵架了吗？”
林帆摇摇头，不过看着桌子上各色花样的早餐，没有一点食欲。
“你不是吧？李秀雅都拄着拐杖，还把早餐给咱们送过来，你不是这样都不满意吧？”
林帆没有说话，陈慕说完便低头对付她那种异常丰盛的早餐，直到吃完，林帆都还没有动筷子。
算了，反正自己也吃不下，还是让护士们吃吧！林帆将另外一份提上去放到自己办公室，左一白桌上，之后又下到急诊科。
吃完早餐后，林帆和陈慕开始查房，昨天和晚上急诊科收的病人都不多，好几个现在住院的病人都是前两天做过手术的。
基本上没有需要特别关注，除了小静，她早上接到电话，警员那边已经将军军抓住，为了方便调查，说是一会儿会把他带过来。
“医生，你们能不能给我弄一间独立病房？我不想要男朋友过来的时候周围还有这么多人。”
估计是林帆和陈慕在小静这里听了太多不可思议的想法，所以她提出这个要求，两人竟不觉得奇怪。
“你怕什么？怕他丢人吗？”林帆反问。
小静不说话……半天她那老父亲才说道：“要不然两位大夫就帮我们想想办法吧！而且我们还想和他要钱，如果有这么多人在，我怕他不高兴，然后一分钱也不给我们出！”
“……”
陈慕翻开记录本看了看，独立病房当然没有，这是急诊科而且还是上京市最大医院的，又不是私立医院，特护病房！
不过……他们想要隐私，也不是必须呆在病房。
“那你们去办公室吧！我把办公室空出来给你……你这伤主要也是在脸上，行动还是可以的！”
父女两人一听，陈主任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自是感激，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几人没有等到警员押解的凶手。
却等来了凶手的父母，从衣着打扮上来看，这两人的经济条件要比小静父亲好得多，两人一前一后，为首和中年女人，身形干枯，脸上带着悲戚的神色。
中年男人则满脸不愿，似乎是被人强行拉过来赔礼道歉的！
“小静啊！怎么一下子弄成这个样子？”
中年女人将提着的一包牛奶放到地上，上前搂住小静，干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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