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李牧实在是太平静了。
此时他平静的根本不像是在面对白城第一大家族北山赵家，而像是在面对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平静的就像是死了一个孙叔勇就像是死了一条狗一般。
“李牧，我最后以北山孙家少爷身份命令你给我跪下认错，然后跟着我回孙家领罪。”孙启豪眼中愤怒的火焰好像要喷涌出来。
哎！
众人心中一声耻笑，都什么时候了孙启豪还在摆他孙家少爷的架子。
要是李牧忌惮北山孙家的话会叫人直接斩了孙叔勇？
用点脑子好不好？真是不知道孙启豪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跟你回孙家？”
李牧笑了，只是眼神无比冷漠，冷漠的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不。
众人觉得这一刻孙启豪在李牧的眼中或许和已经死掉的孙叔勇是一样的。
“李牧，难道你就不怕我孙家人的报复？”孙启豪咬牙喝道。
报复？
李牧那双星眸当中弥漫着浓浓的杀意，声音愈是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就算是孙家不找我，我也会去孙家讨一个公道的。”
什么？
李牧你说什么？
孙启豪彻底的惊呆了，李牧竟然敢口出狂言？
“当年我母亲从燕京出走落足孙家，孙家可是极尽嘲讽，妄图把她送回去，难道你们孙家人都忘了？”
“什么？你是……你是……你是当年……”孙启豪的脸色突然一阵大惊。
“不错，我就是当年那个少年。”
李牧嘴角泛起一丝鬼魅般的弧度：“真是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死。”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你不是已经死了？”
孙启豪瞪着一双铃铛大小的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身形忍不住的颤抖着后退起来。
他已经明白了李牧的身份。
“要回去，要赶快回去，告诉父亲李牧就是当年那个家伙。”孙启豪想着转身就跑。
“我让你跑了吗？”
身后，冰冷的声音传来，孙启豪身形一顿，李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什么意思？”孙启豪身形颤抖的愈发厉害。
“我的意思难道你刚刚没听明白？”
李牧那双冰冷的眸子愈发寒气逼人，冷冷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下去陪你的护卫的吧。”
“你……你想杀我？”孙启豪脸上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你觉得你有什么杀不得吗？还是你觉得你是孙家的少爷，我就不敢杀？”李牧冰冷的嘴角泛起一丝讥讽，缓缓伸出手掌。
“不，你不能杀我……不，我是……”
唰……
孙启豪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一道如丝白线划过了他的脖颈。
噗嗤……噗嗤……
一道血箭飙了出来。
“你不能杀我，我是孙家的少爷。”
孙启豪脸上的表情已经惊恐无以复加，他使劲的捂着脖颈，努力想要阻止鲜血流出，但是依然抑制不住鲜血顺着指缝不断往外冒。
“不，不，我不能死，我是孙家少爷，我还有荣华富贵……我……”孙启豪的身形不断摇晃起来，他感觉身体在慢慢变冷，眼神在逐渐模糊。
轰……
最终，孙启豪的身形轰然倒地。
“不，我是孙家的少爷，北山孙家！”
孙启豪的脸上带着惊恐，眼中带着不甘，他完全没想到，不过是偷偷跑出来一趟竟然丢了性命。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绝对不会来临江，打死都不来，更别说招惹李牧。
但是，他已经没机会了。
又死一个？
众人心中一颤。
虽然他们知道李牧不会放过孙启豪，但是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亲自动手。
雷霆手段，杀伐果断，这就是战神。
远处，于荣几个人围绕在一起脸上并没有太大的震惊，倒是贾文山，这个白城的十大富豪之一此时脸上写满了震惊。
“于……于兄。”贾文山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依然感觉口干舌燥。
“怎么了？贾兄？”
“死……死了，那可是北山孙家的少爷。”
贾文山在努力的抑制他内心那激动而惊恐的心情，说道：“北山孙家在白城的势力难道你们不知道？”
“哈哈……”
于荣和陈守拙几个人淡然一笑，说道：“贾兄，我不管什么北山孙家王家的，在这里，在临江大人说了算。”
“还有，你觉得大人会惧怕孙家？”
这……
贾文山陷入了沉思。
酒会依然在继续，但是众人心中的波澜却是再也难以平复，他们再次看向刘婉儿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敬畏。
因为他们知道刘婉儿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很不一般。
当然，还有陈薇薇。
要知道刚刚陈薇薇可也是站在李牧身后的，而且众人明显感觉陈薇薇那双美眸看向李牧的时候多了一丝柔情似水。
“哎，我就说嘛，不要嚣张，不要嚣张，你看看丢了性命吧？”
门口，郭家二家主郭代严心底一声轻叹，缓缓转头看向了外面的黑暗之中，此时他有些庆幸刚刚没听孙启豪的话。
“狗子，小七，把人送回去。”
李牧声音已经变的平静，但是杀伐之意却是未曾有丝毫改变：“告诉他们数日之后故人之子会登临北山，亲自拜访，如果这次有人敢出手的话，直接杀了。”
“是。”
狗子一阵兴奋，摩拳擦掌，让旁边的小七脑袋有些大，这货看起来很希望去孙家挑事啊。
二楼的房间内。
李崇虎站在窗前面色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从他踏足临江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劫北山孙家是躲不过去了，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李牧的母亲带着他逃离燕京，落脚北山孙家，没想到北山孙家竟然连夜抓捕他们母子二人要送回燕京李家。
当然，这其中也有李家的意思，但是没想到最后被两人逃脱了。
也应该是在那个时候李牧遇到了刘婉儿的爷爷刘尚武。
至于后来的事情李崇虎不得而知。
可是没想到啊。
孙家的人自己作死，硬要往李牧面前跳。
大概这就是取死之道吧。
李崇虎无奈一声叹息，身形已经从窗前消失，随着狗子和小七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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