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很久没玩了。”林然点头，收回手机给叶琇锦道了谢。
“我带了周测试卷过来，你给我讲一下题？”他坐起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书包里翻出折了好几道的试卷。
“不是吧宋安。”林然看着铺在桌子上的试卷，“你特么过来还带试卷？怎么之前没见你对学习这么上心。”
“人贵在改过自新，离高三没多少时间了，我爸还威胁我这次考不好就砸了我的贝斯。”宋安嘟囔道，“就我目前的分数，也上不了市理工...”
“那明天别玩了啊。”林然边笑边鄙夷地看着宋安，“好好搞学习玩什么玩？”
“你也知道的，我对学习真不感兴趣。”
“你有没有想过...”林然卡顿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建议会不会影响到宋安的人生，“试一下艺考？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小时候被逼着去学钢琴来着，怎么样？我觉得你功底还在。”
宋安的功底当然还在，在EP《流星》中有一首歌是需要用到钢琴伴奏的，在录制这首歌的时候，宋安先和他确定了钢琴的和声部分，宋安第一次说他会钢琴时林然就很惊喜，只是十一二岁考过了八级之后就没再继续练习了，之后就迷上了贝斯和电吉他，一下子放荡不羁起来。
“来得及吗？”宋安沉吟半天，“我家里当初送我去学钢琴不过是因为当时辅导班有优惠罢了。”
“乐理部分你没什么问题，音乐常识这些可能需要再巩固一下，这周回去和你爸妈商量商量，时间的话，半年能成吗？”
“哎真要命，艺考这个我妈在高一时就提过，我当时完全不想再学钢琴了，太枯燥了，又无聊，一坐就是老半天，我就拒绝了。”宋安扒拉着试卷，他成绩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差，但每个家长都会把学习目标定得高点，望子成龙的愿望从古至今就没断过。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就一建议，不合适不用在意，”林然拿过试卷来看，“要是选择艺考了，在未来一年之内都会很辛苦，还有乐队那边你也没时间去了。”
“这话题太沉重了吧...”宋安喝了一口饮料，汽水放久了后连气泡都没了，他也捏着瓶罐，把瓶罐捏得凹凸不平，“你呢？”
“我大概就是参加高考，然后选一个喜欢的城市和学校，就没了。”林然说这话时耸耸肩，满不在乎。
“你没有想过去编曲吗？”宋安又问。
“编曲和唱歌这些算业余爱好，就像我们当初一起玩乐队一样啊。”他笑了笑，伸手在宋安肩膀上拍了拍，“说回来，我们乐队除了谢齐之外，其他人都是业余的，但是不管业余还是专业，在热爱音乐这件事上都是允许的，所以你要想参加艺考的话，音乐素养方面已经足够了。”
林然拿起自己的那罐饮料，碰了一下宋安手里的汽水瓶，“干杯。”
“行吧，干杯，先不管这个了，等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了再说。”
林然又在宋安房间呆了一会才回他的卧室，他把桌上摊开的音乐手稿整理好夹在文件夹里，推进墙边的书柜。A市的家那边还有电子钢琴和吉他树没搬过来，好像也没必要搬过来了，等哪天让他哥给宋安送过去吧。
他又想起在A市和乐队时而混乱时而清明的一年，他们经常去的一个地下酒吧，有一条幽暗的通道，通道两边是暧昧的人，穿过这条通道里面是光影摇曳，那是他们成立乐队以来第一个演出地点，难得酒吧老板没有要求他们必须唱那些被唱过很多次的摇滚乐，那晚的大家都很兴奋，第一次感受到观众的热情，林然作为主唱在舞台上看着每个人都享受着他们的歌，随着节奏配合着舞动双手。
演唱结束后，整个乐队还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宋安弹奏贝斯的手都还在颤抖，“我的血液在沸腾！”宋安在嘈杂的酒吧冲林然的耳边吼，他也大声地回应，那一刻现实中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林然和宋安去了附近的电玩城，到了傍晚时宋安准备回A市，宋安说他可能真的会走艺考这条路，虽然时间有点赶，林然点点头，在北站送别了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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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歌单：BGM《打不死》——Bey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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