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从旁边拿起了吉他，坐在活动柜子上，顾霖转过身来就能面对着他。
“这是我之前录入的歌曲编排，”林然说，接着他在电脑上打开了一个编排软件，“吉他声音的录入是用的这把，在这里我的设备不太够，只能给你看下吉他的韵律，”他举了下手中的吉他。
顾霖点点头，拉开书包拿出草稿本，他手边没有电子鼓，边敲边录入有点不切实际，大概林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并没有说要编到哪个程度。林然在电脑上给他听了整首歌，有时候他会停下来用手边的吉他边弹边和顾霖讨论架子鼓的节奏问题，根据吉他谱上的音符和人声，架子鼓方面给人声留了空白。
两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基本确定了架子鼓的律动和加花的效果，因为没有鼓在身边，讨论编鼓有点困难，加上顾霖想要鼓声更自然，就没有用电脑软件自带的音源。
“先这样吧？你渴了吗？我去拿水。”林然把吉他放在活动柜旁边，起身对顾霖说。
“嗯，帮我倒一杯。”顾霖还在认真地看着电脑上的编排，套鼓的声音需要用真正的架子鼓试过才能知道合不合适。
林然拿水回来，看到顾霖还是保持研究的姿势不动，他鲜有地笑了一下，把水放在了顾霖够到的地方，“别看了，今晚这个进度已经可以了。”
顾霖拿过水，似乎对这个进度不满意，喝了一口才说，“嗯，下次去练习室弄。”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顾霖又随手点开了《四月》，这个不大的空间又立马充盈了林然好听的声音，林然本来对这首歌没什么感觉，之前编曲时都要听出茧子，但是经顾霖的手放出来，感觉还是有点微妙，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声音在这时会令自己感到尴尬，他伸手想要关掉音乐，在碰到鼠标的时候，却被顾霖一手按住。
“干嘛？”顾霖好笑地看着他，“刚不还循环播放好多次了么。”
林然淡定地抽回手，小声地说：“还是有点别扭。”
“好吧。”顾霖关了音乐，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好像这样子氛围更加奇怪了，林然想。
林然想了想，“写作业吧。”放下手里的水杯，侧身看着顾霖。
“噢，”顾霖慢吞吞地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完全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我写完作业再回去。”
林然看着顾霖盈满笑意的嘴角，没能拒绝他，他俩并排在不大的书桌前，像在学校的时候一样，桌上是铺开的作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然很快就写完了所有的作业，顾霖还卡在数学试卷上，他扶着顾霖的椅靠，弯腰看顾霖的进度，突然投下的阴影使顾霖抬眼看他，眼神在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我先去洗澡。”转身拿了睡衣进了盥洗室，水声响起。
顾霖发了会呆，他其实有点不太想离开这里回到没有人气的房子，随后他又重新拿起笔，把本来就放慢写题节奏的速度提了起来，快速地把数学试卷写完了，然后他又慢悠悠地拿起书包，逐一把文具和作业放进里面，玩着手机等林然出来。
想起公交车上林然提醒说买分源器，他在手机上点开某东，搜索了几样商品出来，选了其中一个下了单。
林然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股沐浴露好闻的味道，顾霖之前洗的时候没注意，热气熏得林然白皙的皮肤漫上粉色，干毛巾随意挂在脖子上，林然身上的睡衣是他自己的旧衣服，全部都是柔软的棉质布料，干净舒爽，套在林然身上显得有点宽松，倒是有种少年的清瘦感来。
林然边擦头发边问顾霖，“写完了？”
顾霖收回眼神，“嗯，走了。”说完提起书包走到门口，似是响起了什么，又站定，转身，捏了一下丨身上的衣服，说：“改天再还你，编鼓的话下次去练习室吧。”
林然摆摆手，不在意，“有空再还，反正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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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编曲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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