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不装啦？
威胁？谈不上，我威胁你干嘛？
不过...
你利用我这个情况，我们还是得好好聊一聊，你说呢。”
方文天轻笑了一下，“看来张老板有些手段。
不过利用？
谈不上吧，我又没给张老板造成损失，只不过是借用了一下你的名头，张老板这样不依不饶的，是吃定我了么？”
张凯失笑道：“不是利用？
不是利用你用我的名头将各种势力整合到一起？
不是利用你还让他们做出针对性的对策？
不是利用你欺上瞒下周旋于这些人之间？
你想把席家牵扯进来的心显而易见。
这都不是利用，那什么是利用？”
张凯脸色随着言语越来越严厉。
方文天无言以对。
“怎么，无话可说了么？”
沉默了一下，方文天忽然露出个笑意，“好吧，我认输，张老板想要什么。”
张凯听到这句话，脸上的严厉瞬间不在，乐呵呵道：“这不就行了么。
我不介意你利用我的名头，若我没有发现，那只能说你厉害，但我技高一筹，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这种模糊不清的条件最难满足。
所以，方文天反问道：“张老板想要什么好处。”
张凯状若谦虚的摆了摆手，“我就不提了，我都行，你说吧。”
方文天思考了一下，才道：“钱？官方积分？”
张凯拒绝道：“不差那三瓜俩枣的，你再想想。”
“人脉关系？”
“也不差，我有精灵蛋，不缺上升通道。”
“那我做中间人，给张老板提供些业务？”
“产量有限，现在没法扩大。”
"那张老板想要什么？"
“我都行，都行。”
“...”
MMP。
方文天笑意维持不住了，一脸不善，“张老板在拿我消遣？”
张凯一脸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这不是不想要么，你介绍的这些对我来说纯属负担或者无用之物，还不允许我拒绝了？
你好霸道哦。”
方文天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平静下来。
话说自己平日里挺温和的，偏偏现在被张凯这家伙三言两语弄得暴躁无比。
这家伙真是个人物。
方文天平静道：“那这样，张老板是想要当前利益，还是未来。”
张凯笑了，总算是靠到了这方面。
“当然是未来，当前利益只有鼠目寸光之人才会动心。”
方文天沉默了一瞬，“既如此，那待我重新掌控了鼎盛集团后，与张老板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这个条件，你看如何。”
张凯手指轻点桌面，“战略合作协议么，说句有些得寸进尺的话，我想要的貌似更多。”
方文天眯眼，“张老板请说。”
张凯直视着方文天，“我想你跟着我干，或者——我入股鼎盛集团。”
方文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方文天严肃的看着张凯，“鼎盛集团是我方家的，永远都是我方家的，我决不许外人插手。”
张凯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哟，这可不是一个领头者应该的情绪，太过激烈，如此说来——这是你的执念...还是逆鳞？”
方文天心中一凛，左右逢源手段颇多的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挫败感。
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方文天深吸了一口气，“是执念，也是逆鳞。”
“可否细说？”
“家事不与外人说，抱歉。”
张凯心念流转，看来这是打开方文天突破口的重要情报，之后得让酥酥仔细调查一番，弄清楚事情起因经过背后更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问了，话回开头，你准备如何堵住我的嘴？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我求着你，恰恰相反，是你受制于我。
当然，鱼死网破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我也不会逼你到如此地步。”
方文天沉默了一下，给出了自己的条件，“我的上限就是等我掌握鼎盛集团后，与你达成战略合作。”
张凯笑着摇了摇头，“我的下限就是入股，看来我们谈不拢，既然这样，我们找下第三条路。”
方文天看了过来，“怎么说？”
“一拍两散，我不会参与你们鼎盛的事情，但你不准再用我的名头，不然——我不介意让席家入场。”
沉默了一下，张凯继续道：“付出就要有回报，谁都不是大善人，我可以不参与，放弃这个机会，但我参与了，你就要拿出你的态度。
白嫖，不可取，方文天，你明白么。”
方文天沉默了一阵，“你是席家的白手套？”
张凯笑而不语，见聊得差不多了，便将一张记着自己电话的名片放到了桌子上。
“给你三天考虑一下，若一拍两散，三天后，不准再用我的名义。”
言罢，张凯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凯停下，“给你个忠告。
写日记是好习惯，但记得，要保存的隐秘一点，电脑上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张凯离开后，方文天在包厢里坐了许久许久。
直到夜幕降临，他也没找到张凯的替代者。
还是那句话，张凯太特殊了，不管是身份也好，还是靠山也好，甚至是他自己的能力，都是自己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我生命中最亲爱的家人呐，让我为你披上柔情的外衣...”
哼着记忆深处那熟悉的小调，方文天眼前浮现出往日那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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