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古凡睁开眼睛，他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被锤子狠狠砸过，几乎爆裂一般，剧痛无比。
捂着脑袋，古凡艰难坐了起来。
他记得！
他为了复活自己的父母、妻子、兄弟和弟子，花费了千年时间，忍受千年孤独，从星辰大陆，一直杀到九天之上，成就九帝至尊。
言出法随，神魔必从！
万古九天第一人！
而后，他又花费了两千年，诛杀九条混沌神龙，利用混沌神龙的血肉和骨骼，打造出万古第一具九龙神棺！
九九之日！
他用颠倒阴阳之术，在九帝山上逆转轮回，打算复活自己的亲人！
而即将功成之时。
古凡依稀记得，似乎从九天之外飞来了一枚珠子，砸中了自己的身体。
原本对于九帝至尊的古凡来说，别说是一枚小小珠子，就算是混沌神器，都难以破开他的至尊防御。
可是！
古凡做梦都想不到，这颗珠子不仅轻而易举，破开了他的至尊防御。
更是快到极致，砸到自己身上，竟然融入到了自己的双眼！
那种恐怖剧痛之下，他功败垂成！
“一颗珠子，让我三千年的等待，化为泡影！”
“一颗珠子，让我至亲再无重生之可能！！！”
古凡的声音在发颤，他的身体在发抖，一股股哀伤到极致的情绪，弥漫开来。
不甘！
自责！
愧疚！
苦涩！
种种复杂的情绪，让古凡心头酸楚到了极点。
哪怕是过去了足足三千年，他依旧难以忘却，自己妻子染血临死的微笑，自己兄弟狂笑自爆的壮烈，自己弟子拼死守护的凄凉……
那一幅幅记忆画面，仿佛一把把刀，狠狠插进了古凡的心头，让他心痛如绞。
只是，就在这时！
一丝丝少女的芬芳，从旁边传来，顿时让古凡一怔。
嗯？
一丝丝爆裂的杀机，浮现在古凡的眼眸。
自从他妻子亡故，红颜陨落后，他成就至尊，便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哪怕是被誉为九天第一仙女的瑶池女皇，对他一而再的示爱，他都毫无所动。
可现在！
竟然有仙女如此胆大包天，敢酣睡自己卧榻之上，简直……
“找死！！！”
古凡几乎没有丝毫迟疑，手掌一挥，便欲对着那芳香传来之处拍去。
然而，他的手掌即将拍到那个少女的额头之时！
戛然而止！
这个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肌肤如雪，眉目如画，透着一股出尘之气，美艳异常。
她紧闭着双眸，犹如一个睡美人，恬静而又动人。
只是，古凡在意的不是这个少女的美艳，而是这张面孔！
“白依然！！！”
古凡的瞳孔骤然紧缩至针尖一般大小，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依然！
这是一个改变古凡命运轨迹的女人。
三千年前，古凡只是江城苏家的小小赘婿，没有资质，没有灵根，平凡而又弱小。
但是有一天，他被人打昏过去，当他再次苏醒，竟然是在一个客栈之内。
而和他同床共枕的，便是白依然。
这个江城城主的掌上明珠！
更让那时古凡亡魂具冒的是，白依然竟然死了，死在他的床上，死在他的身边。
阴谋！
这只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只是，白依然已经死了三千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酣睡在自己卧榻。
这一刻，古凡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狠狠一颤。
“难道……我重生到了三千年前？”
古凡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激动而又不可置信的色泽，当下赶紧感应体内神力。
空荡荡一片！
他感应不到自己的丹田，运转不了体内的灵力。
他看向周围！
没错！
这里正是他三千年前，被诬陷，被打断四肢的那家客栈。
狂喜！
激动！
这一刻的古凡身体都在发颤，他成功了，虽然不是成功复活自己的亲人，但却成功逆转了阴阳，重生到三千年前。
而现在，他的父母、妻子、兄弟和弟子，全部还活着。
“前世欠下的情，我今世来还！”
“前世欠下的债，我今生来偿！”
古凡心头在发誓，这一世，他不会再让自己的父母、妻子、兄弟和弟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谁敢伤害他们，他必让对方尸横遍野，伏尸万里！
呼！
长长呼了一口气，古凡将心头的激动情绪，压制下来。
而后，转目看向白依然。
这个少女，和他无冤无仇，也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即便是上一世，他被诬陷成杀害白依然的凶手，但是城主白家，依旧保持怀疑态度，调查真凶，并未贸然对他出手，将之灭杀。
仅仅是一个城主府恶奴，受人指使，打断了他的四肢。
不仅如此！
事后白家调查出真相，城主更是亲自出手，绞杀了那个恶奴，在古凡危机时刻，救了他一命。
“前世因，今生果！”
“上一世，你白家救我一命！这一生，我以你活命偿还！”
古凡当下便做下了决定，上前探查一下白依然的气息，顿时眉头一皱。
白依然气若游丝，怕是在需要一炷香，生机便会断绝，神仙难救。
“不是中毒！不是受伤！”
棘手！
古凡这才发现，白依然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复杂太多！
怎么办？
现在古凡没有神力，没有法则，只是一介凡躯，空有九帝至尊的经验，却根本无法施展。
“莫非，非要动用灵魂精血秘术？”
灵魂精血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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