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根头发还在垃圾桶里如蛇一般游动。
“什么鬼东西！”秦天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把它们全都倒出来，一脚一个踩爆。
肉瘤破碎后，居然流出了红白相间的液体，而后就不再动弹了。
“什么声音？”门外守着的警察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纷纷赶了过来。
秦天顾不上收拾残局，立马翻窗逃走。
“那些头发难道就是妹妹剪下来的？可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粗，那么长？还长出了肉瘤。”
秦天百思不得其解，戴着口罩乘车到了公司附近。
母亲说的他们常去的地方，是公司附近的一个超市。以前秦天接妹妹放学后，一家人经常会去那儿买菜。
打开存储箱后，秦天从一个信封里找到了一把银质钥匙，刚准备离开，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不好意思。”秦天看都没看就要走。
“秦天？”熟悉的声音传到他耳中。
秦天转身看去，瞳孔禁不住收缩。李心栾，居然是她。
公司就在附近，她可能是过来买东西吃的，只是，秦天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李心栾。
“秦天，是你吗？”李心栾捂着嘴，小声呼唤。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秦天转身要走。
“别走，就是你，我不会认错你的眼神，你的眼神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很特别，这辈子都不会认错！”
秦天的身形顿了一下，而后快步走出超市。
李心栾锲而不舍地追了出去，走到人少的地方一把拉住秦天的手臂：“你别走，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你妈？就只是因为经济压力大？你跟我去自首，听到没有。”
“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哗。”秦天话还没说完，口罩就被李心栾一把摘下。
秦天脸色微变，赶忙重新戴上口罩，甩掉李心栾的手快步离开。
“我看不起你，没想到你是那种人，算我瞎了眼。”
李心栾在秦天身后大声叫喊着，红了眼，花了脸。
秦天拦下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的刹那，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
从后视镜里看着迅速缩小的李心栾，秦天内心苦涩。
“忘了我吧，李心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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