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着脑袋说:“医生说要做人流得尽快,不然孩子越大做的风险越大。”
“……是那个人的?”伍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句子:“叫什么……墨衡来着?”
我蹙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我从没告诉过他。
“你做梦说梦话我听着的。”伍晨满脸的阴郁:“你怀孕,他怎么说。”
想起这事儿,我心里一涩,答到一半就酝了哭腔:“他说不要。把我放在医院……走了……”
我搓搓鼻子,让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因为这点小事就哭。
“他说不要就不要?他知道打胎多伤女人么他!感情不是他的女人不心疼?!”
我以为伍晨一直是个很自我的人,可当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却突然哭出声。
千言万语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想哭,把心里的憋屈全都哭散了!
伍晨看见我哭,语气柔和了些,但仍带火气:“让你犯贱,哭也该,自作自受。”
是,我的确是自作自受。
要不是犯贱,我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他看着我蹲在地上哭,想过来,又没过来,直到看完那些单子之后突然骂我:“还站着干什么?今天也做不了手术!滚回屋躺着去!不然孩子掉了老子还得抢救你!”
我被他骂的无地自容,又像条夹着尾巴的狗似得哭着跑回屋。
然而,我一进屋,却看见了坐在我书桌边的人,比窗外的月色都冷。
“你来干什么。”我擦了擦脸上的泪,一副心死的面貌面对他。
墨衡语气冷硬的和他的表情一样:“为什么说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
“你肚子里那个野种。”
“……”我呆了一阵子,突然觉得整颗心脏都在抽搐,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拔高嗓音:“你凭什么说是野种?”
“不是野种是什么?”
我还是控制不住,哭着嚷:“是孩子!是你的孩子!”
“呵、”墨衡侧目,满脸阴郁的表情:“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我觉得有人在掐自己的心脏,就像伍晨说的,我的确是自作自受,全都是自己作的。
如果那天,我安安静静的死了,不和这只狐狸交换,想必接下来那些事就全都不见了。
我从书桌上抽了张纸,努力淡定:“不论你怎么说,这孩子就是你的,我没和任何人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你相信我。”
“我很想相信你。”又是一声嗤笑,墨衡指着自己泛着猩红的眼睛:“但你当我瞎吗?看不见你们当街热吻?看不见你们同床共枕?嗯?”
“你看见了又怎样,他是占了我的便宜,我们也确实在一张床上睡过,但我没和他发生就是没和他发生!不管你是要也罢,不要也罢,孩子是谁的就是谁的,我不会乱扣屎盆子给你!”
或许是我的口气激怒了墨衡,他身上开始燃起了那些只有发怒的时候才有的黑色烟雾。
接着手脚暴涨,突然变成一只黑色的大狐狸,一下把我扑倒在床上!
凶神恶煞的狐狸呲着牙低吼:“何小满,你看清楚我是什么再说话!”
“是狐狸。”这点我早就知道。
“狐狸?”一声嗤笑:“狐狸会整日冒着阴气吗?”
说到这,我忽然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墨衡的意思,诧异的看着他透着狰狞的眼睛,知道了他为什么叫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野种!
他除了是狐狸之外,还是被困肉身之中溜出来的一缕魂!
只是一缕魂而已,又怎么会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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