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听了一下消息，教导主任是两点的时候知道消息找人的，但那个谁还没回来，教导主任就让老李头给那个谁打电话。”李维新继续说道，“那个谁一开始没接，老李头打了好几通电话才终于接通了。他大概是三点半的时候才回到学校，进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程希予在李维新的话里抓到了重点，顾离三点半才回到学校？
他不是快两点的时候就回去了吗？
北川医院离学校并不远，打车的话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就算走路也该走回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到学校？
李维新还在说：“他家长一直在跟学校求情，但没什么用，他有前科，之前就跟季晨安打过架，被记了大过，还被留校察看了。上次的处分还没取消，就又被抓到打架，情况对他很不利。”
程希予眉头紧皱，她就怕事情传出来后，顾离的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才跟季晨安谈判的，结果还是发生了。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问道：“这次他们俩都打架了，算是互殴，学校没有查清楚吗？如果是这样，情况会不会好点？”
李维新说道：“那段视频对那个谁非常不利，视频里只有他压着季晨安打的画面，学校监控根本拍不到你们站的的那个地方，那里是监控死角。而且，就算是被拍到了季晨安打他的画面，对他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因为他本质都是打架。”
程希予“啧”了声：“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学校是怎么处分他的？”
“上节课课间的时候他回了趟教室，收拾了下东西就跟他家长走了。”李维新说道，“至于是什么情况我还没打听清楚，但他十分有可能被劝退了。”
“希姐你也知道，北川中学有季家入股，上次他殴打季晨安的事情学校不追究到底，还是季晨安去说的情。”
“这一次又发生这样的事，就算季晨安既往不咎，季家也不可能再放任他留在学校的。”
李维新双眸微敛，说一個很现实的事情：“他成绩再好，老李头再维护他，碰上这样的事，没有权势，他想继续留在学校，基本不可能。”
程希予深呼了一口气，觉得这件事棘手的很，她咬了咬唇：“先看看情况，如果真的被开除，我会让我爸想想办法的。”
李维新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希姐，你先别着急，等会下课我再去打听一下，有新的消息我再跟你说。”
“好。”程希予应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等会发一下那个视频给我，再去查一下视频发布的IP。”
“行。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李维新的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老李头来厕所抓我了，我先撤了希姐。”
“嘟嘟嘟……”
病房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程希予用力的捏了捏手机，到底是谁在背后给顾离捅刀子。
答案不言而喻。
程希予那双湿漉漉的鹿眸突的冰冷了下来，犹如数九寒冬天的池中水，结着厚厚的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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